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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曲雁鸣不知道。
不但不知道,他反而还凑前了一些:“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外人,我离开一会儿,不算失礼。
再说,方才是我让她闹腾的,这个责我得担。”
他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扶起裴谢堂的另一只手臂,回头问:“你们的马车在哪里??”
“山下。”
看来是甩不开了,这人掐的裴谢堂真是疼,朱信之蹙眉,伸手拂开他:“走吧。”
山上,几人看着裴谢堂离开,目光很复杂。
朱深见捻着茶杯高深莫测的笑,看着被两人包围的裴谢堂,意味很浓。
都说朱信之命中不带花,眼下这一朵,算什么?
西山不高,下山比上山更容易,很快就到了山脚。
朱信之的马车就停在树下,一离开人群,裴谢堂就“清醒”
了,自己走得比曲雁鸣快。
朱信之撩起车帘,示意她先上去。
裴谢堂钻进马车,回头看向站在马下的曲雁鸣,眉头本是皱的紧紧的,看着曲雁鸣不苟言笑的样子,又忽然觉得很是好笑。
她挑眉,笑容恣意纵然:“曲雁鸣,你这么舍不得的跟着我,知情的会说你舍不得你的剑,不知情的,会以为你舍不得我呢。
我可告诉你,别惦记着我,当心你娘打断你的狗腿儿!”
曲雁鸣的神色蓦地一深。
目光落在裴谢堂的手上,好家伙,说是头晕,眼睛还盯着他的剑,始终拿的稳稳的!
“你想多了。”
曲雁鸣哈哈大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脑袋有病!
裴谢堂暗暗骂了一句,回头告诉车夫:“快走快走,这西山我是一步都不会再来了。”
“为何?”
朱信之见她气急败坏,有些好笑。
裴谢堂道:“好风景都让这畜生糟蹋了,闹心!”
“他也没怎么着。”
朱信之倒是真真实实的笑了:“不过是真性情,可以体谅。”
看吧,这就是朱信之的为人和胸怀。
人家方才在山上那样为难他,他是真的一点都不计较,反而还处处为人着想。
真不知道说这人傻呢,还是竖起拇指夸奖他一句好。
裴谢堂撇嘴:“你一点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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