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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你也是好那口的,你那刘易阳就是红砖墙,水泥地。”
我妈又在抓住刘易阳的“朴素”
不放了,而这次,我也不用再替他说话了。
可就是我的不说话,惹得我妈又发问了:“唉,你跟刘易阳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快会喊妈了,我们俩能有什么事儿啊?”
我反问着抵赖。
“你知道就好。
佳倩啊,妈可提醒你啊,你既然都跟他走到这份儿上,就得再跟着他好好过下去。”
“妈,您不是顶看不上他呢吗?怎么着,我要是真跟他闹离婚,您反倒还拦着我啊?”
“废话,我拼了老命也得把你拦下来。
不然你一个离了婚,还带着小孩儿的女人,你还指望着今后能再找着什么好男人啊?没门儿,肯定还都不如刘易阳呢。”
我妈说着说着,脸就白了:“你们俩闹离婚了?怪不得你要去上海。”
“不是不是,两码事,我去上海是因为公司需要我,而我需要钱,一个月涨三千呢,傻子才不去。”
“我倒看是你傻。
你们公司又不给你包吃包住,你在上海连租房子带吃饭,别说三千了,有五千你也得赔上。
再说了,锦锦怎么办?你上班谁给你带还子?你还能把你婆婆也带上?”
“妈,我今天一是来看房子,二就是来找您商量商量的。”
我把我妈拉住,停在窗口,沐浴阳光:“您能不能跟我去上梅住一阵子?帮我带带锦锦。
等过过,我就申请回来。”
“啊?可这房子刚分下来。”
“妈,您说吧,是女儿和外孙女重要,还是房子重要。
我爸那儿又不催着收回旧房,您这新房晚几天装修,晚几天搬就不行啊?”
“瞧你说的,妈是那种人吗?我不就是怕,我这好多年没带过孩子了,带不好怎么办啊?”
“锦锦好带着呢,只要您给她吃饱了,别让她磕着碰着,多给她讲故事,就行了。”
“好吧,”
我妈点了点头,跟下了多重大的决心,做出了多伟大的牺牲似的:“妈跟你去。”
阳光下,我妈眼角的皱纹有如刀刻,丝丝白发熠熠发光。
我抱紧了她:“对不起妈,您这么大岁数了,还得跟我跑到那么大老远帮我带孩子去,没法跟我爸享福,也没法住新房。
到了那边,也许我只能租个巴掌大的地儿,对不起了妈。”
我妈抚着我脑后的头发:“傻姑娘,跟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妈对你就一个要求,你答应妈就行了。”
“什么要求?”
我打趣她:“您总不会让我到了上海给您租个跃层吧?”
“去你的。
妈就是要你跟刘易阳好好的,等你们俩没事儿了,咱就回来。”
未了,我还是没瞒过我妈,就像刘易阳也瞒不过他爸一样。
他们比测谎仪还厉害,也许只要我们的言语中多了一个语气助词,或慢了四分之一的节奏,又也许只要我们的肌肉张力有些许改变,他们就能知道我们撒了谎,掩藏了那些说不出口,却心如刀割的尴尬。
在我去上海的前一天,陈娇娇和崔彬把房子买下来了。
陈娇娇当着我的面儿把崔彬撵走了:“今天我要和童佳倩话别,你回避吧,明天咱俩再庆祝买房。”
崔彬恋恋不舍:“把刘易阳叫出来,咱一块儿连话别带庆祝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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