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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做到儿子娶了媳妇，养了女儿，还做。

做到儿子死了，媳妇死了，孙女大了，还做。

我原想他做做旗袍就算了，可是，他最后竟然还是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语走了……

奶奶说着，叹息着。

脸上的泪新旧交替了数回，干了湿，湿了干。

拥着她，陪着她一起回忆，我问她：&ldo;那么，奶奶，爷爷原来姓什么？&rdo;

&ldo;骆，骆驼的骆。

&rdo;对了，第一次见到秦净时，她也对我说，她夫家姓骆，骆驼的骆，原来，她一直把爷爷当成她的丈夫。

奶奶，妈妈，我。

我不知道我们家的三代女子怎么都得遇到相同的事，难道，这就是宿命？

想起云峰。

刚楼下时，在我怀念他古龙水的味道时，他可曾想起我？心已不若从前那般痛，为什么脑子里会映出唐朝的脸？

站在窗边，冷冽的风直往脖子里灌，想不明白，为什么秦净还要报复？爷爷一生都是爱她的，她那么幸福。

把奶奶告诉我的都说给唐朝听，唐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吁出一口气说：&ldo;也许，是因为不能相守，又封了那么久，怨气就更重了，可能只有你爷爷才可以化解。

&rdo;

&ldo;可是，我爷爷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rdo;

&ldo;小影，你还是坚信你爷爷还活着是吗？&rdo;唐朝问，听到他这句话时，心猛一沉，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来，半才天讷讷说：

&ldo;其实，我一直都认为我爷爷活着。

偶尔我也会觉得他也许不在这个世上了，可是，只要我那么想，心就会好难受。

我不愿意相信他已经不在了。

&rdo;

&ldo;小影，我觉得，你爷爷应该不在了。

你想想，你梦到过他几次，而且有两次他都很痛苦的样子。

也许，这是一种暗示。

&rdo;

&ldo;不！

&rdo;我大声否认。

眼前晃过幼年时的种种，那慈祥的面容始终挥之不去。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局就算了，偏偏在苦候十数年才要去面对，让人怎么能接受？

&ldo;小影，有些事，我们必须去面对。

&rdo;唐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

挂了电话，像被抽了主心骨一样瘫在床上，其实，唐朝说出了我心里一直所想的。

当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伤口被赤裸裸的剥开曝光时，原来是那样的痛，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