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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葛弋难道不该死吗?”
陶一明愤然盯着他,“若不是当初他应下跟陈府的亲事,她的女儿又怎么走了自缢这条路?”
陶一明的愤怒,徐显有些吃惊,他不知道,林葛弋的女儿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阖目,只觉得心有些凉,“那么林氏一房呢,也该死吗?”
“这与我无关。”
陶一明缓道,“是信国公要他们死,那就只能死了。”
他顿了会,往后吩咐一声,“把候爷带去牢房,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听到吩咐,有两名禁军直接进殿,走到二人面前,“候爷请。”
徐显无奈的摇头,看着他,“孩子,你回头吧,别再让那些无辜的血沾染自己的手,否则这蒋家的罪,就要洗不清了。”
他的语气,带着悲痛,还有几分惋惜。
陶一明看着他身影渐离渐远,心如巨浪翻滚,他抬了手,正如老者所说,这双手已经沾了无辜者的血,他回不了头了。
心头微动,他走进偏殿书房,在书案后伸手一按,本是书架的墙却倏地打开,露出一条暗道,他迈步进里,身后的墙缓缓合起。
陶一明顺着暗道往里走,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小的小寝殿。
小寝殿当中,有个十字架,架中绑着一人,那人身上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那人的旁边,桌子上还搁置着不少带血的刑具。
“主子。”
候在一边的两个小内侍,朝来人喊了一声。
陶一明微微颔首,手一伸,一边的小内侍递上鞭子,他开口:“把他给我弄醒。”
小内侍点头,拎起地上的一桶水,直接波了过去,哗的一声,水全泼在那人身上。
陈仲海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似被人千刀过剜,他止不住的颤栗,几欲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被棉布堵得透不过气。
他慢慢睁眼,迷蒙的视线里,他渐渐看清了那人。
“很惊讶是吗??”
陶一明看着他瞪大的双目,“你觉得你跟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如此对你是吗?”
陈仲海点头如捣蒜,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也不明白陶一明为何对自己用私刑。
陶一明冷冷的盯着他,挥动的手里鞭子,狠狠甩了过去,“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陈仲海嘴里呜呜的发声,这鞭子,过了油,抽在身上,疼痛万分。
“你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陶一明又狠狠抽了几下,“但为了你能有个全尸死在阿媛面前,我只能放弃手刃你的想法。”
阿媛?林绣媛?陈仲海错愕,这个死了七年的女人,怎么又跟一个阉人扯上了关系,可如雨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他顾不得冥想。
他拼命的摇头,祈求那人停手。
“痛吗?”
陶一明又朝他甩了鞭子,“阿媛当初的痛,比你更甚……”
他的狠戾,他的疯狂,在此刻愈发澎湃,他手中的动作反复,直到那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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