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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保险这碗饭，真不是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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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头抬得太高，低下来的时候是难受。

好了，你的经历就说到这儿，‐‐先谈谈你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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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这样的，郑先生。

我听说，你委托人帮你留意一些房产，你想买一套海边别墅。

我这位老表，手头上正好有一套，二百八十平米，典型的北欧农舍风格，今月刚刚落成。

为了表明诚意，他亲自来了。

&rdo;冯志转头给老表丢了个眼色。

&ldo;老表，跟郑先生说说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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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表缩手缩脚说：&ldo;好的。

郑先生，我叫‐‐&rdo;

&ldo;我不管你叫什么，别站在我的背后讲话。

&rdo;一丝厌烦潜入郑先生的语音之中。

&ldo;我想你们都搞错了，我不想在此地再买什么房子，要买我也到别处去买，这个帐我还是算得过来的。

我干脆这么跟你们说吧，我的助理现在正在青岛度假，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你们跟他说去，别来烦我，我就是想图个清静，才请一个私人助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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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那套房子‐‐&rdo;冯志如骨鲠在喉头。

&ldo;行了，别浪费口舌了。

你已经不是我的助理，我的事你也不用再愁心了。

好在我这个人还有点幽默感，知道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人人都那么热心。

我也很想回报你们的热心，可我的心已经冷却，没有热情了‐‐真是越扯越远，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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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志牙齿咬得咯咯响。

上面这些话，郑先生是用绝对不容置喙的腔调说的。

他有一种尊贵的气度，或者说一种主人生就的权利，至少他表面的态度就不容许人家违拗他。

&ldo;你们还有什么事？&rdo;他用生硬傲漠的口气下令：&ldo;没有就走开，别这样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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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具体是对谁说的，令人费解。

冯志绷着脸，使了一个手势，与老表悻悻而去。

林医生同他们一路返城。

老王复回自己的房间。

小崔也因开了一天的车，先行上楼休息了。

大家听从郑先生的命令，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想这个命令对我也是有效的，我悄没声儿地转过身，刚要移动脚步离开那儿，沙发深处却传来郑先生慢声慢气的话音说‐‐

&ldo;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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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距丈把远，我又不曾弄出声响来，他是怎么知道我还没走的呢？我听人说，瞽者的听觉很灵敏，一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