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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那段音乐刚好是一首俄罗斯的摇篮曲。

&rdo;他说，&ldo;我小时候，母亲就是唱着这首曲子哄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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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ldo;别以为我是因为自怜自伤才疯狂酗酒，&rdo;他急切地补充道，&ldo;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我非常怀念我那些死去的亲人。

这情绪会过去的。

&rdo;

&ldo;也许我的确能理解你。

&rdo;她低声说道。

这是他的第二次星际旅行。

之前他曾去过孔雀座δ探测器传回的数据表明那里有一颗类地行星，探险队出发时满怀希望，但现实却如同噩梦，幸存者鼓足勇气在那里进行研究，但只逗留了计划中的最短时间就开拔返回了。

当他们返抵地球时，在他们的感觉中只读过了12年，但地球上已经过去了43年。

&ldo;我们知道当我们回到家时会有很多人都死了。

&rdo;费多洛夫转过头来面对着她，&ldo;我们知道很多东西都会改变。

甚至，当我发现我家乡城市的一部分还没有变得让我认不出来的时候，我感到欢欣鼓舞‐‐照耀在河面上的月光，喀山大教堂的穹顶与塔楼，俯瞰着涅夫斯基大道桥梁的亚历山大和比塞弗勒斯，冬宫里的藏品‐‐&rdo;他移开目光，缓缓地摇着头，&ldo;但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改变是生活本身。

一切是如此地不同。

看到生活发生这样的变化，就像看到心爱的女人成了荡妇。

&rdo;他的脸涨红了，&ldo;就是生活！

你可能知道，我很快就回到太空中，工作了五年之久，研究巴萨德引擎的改进工作。

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得到现在这个职位。

我们可以期望β-3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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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几乎无法听到，&ldo;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了我母亲唱过的摇篮曲。

最后一次。

&rdo;他把酒瓶送向嘴唇。

林德格伦沉默了一两分钟，让他静静地思索，这才开口说道：

&ldo;现在我差不多明白了为什么你会感到这么痛苦，波里斯。

我学过一点社会历史学。

在你的少年时期，人们过得比较，呃，比较辛苦。

他们需要修补战争给许多国家带来的创伤，繁衍人口，解决国内的动乱问题。

不过到了现代，人们已经将目标转向了其他一些东西‐‐一些惊人的项目，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太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