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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秦骁捏紧了拳头，执拗地直视他，&ldo;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慕远却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皱起眉头，偏过头，自顾自地说：&ldo;你爷爷明明跟我说已经把文件全部销毁了……不会让你知道的。

&rdo;

&ldo;慕远！

&rdo;秦骁打断他，&ldo;那些记录……是真的吗？&rdo;

慕远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甩掉菜刀，刀掉在地上发出&ldo;铿锵&rdo;一声，就好像打碎了什么东西一样。

嘴角牵起一个有些残忍的笑容，他说：&ldo;是，你看到的都是事实，没什么可否认的。

&rdo;

秦骁瞪大了眼睛，然后眉间紧蹙，他几乎是凶狠地说：&ldo;慕远！

我不相信你会做那种事，只要你说不……&rdo;

&ldo;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rdo;慕远的手下滑到门把，无意识地微微握紧，他的眼睛笼罩在门拉开的夹角的阴影之下，嘴角有些讽刺地扬起，&ldo;我什么事情做不出来？&rdo;

&ldo;我不信！

&rdo;秦骁死死盯着他，声音充满着压抑，&ldo;你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总是拦着我去找你，因为她不准我们在一起，因为我讨厌她，恨不得她从世界上消失，这些理由你觉得怎么样？&rdo;

&ldo;我不信。

&rdo;秦骁说，&ldo;你不是那种人……&rdo;

慕远嗤笑了一声，&ldo;秦骁，你还是这么天真。

我和你，从最开始就是不同的。

你是不谙世事、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我只是个混混的儿子，天生血液里就流淌着暴力和犯罪的基因，你到现在才认识到这点吗？&rdo;

&ldo;你不是！

&rdo;秦骁几乎是吼出来。

慕远惊讶于他的突然爆发，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皮，&ldo;我都已经要忘记这回事了，谢谢你提醒我，我可能真的是太过得意忘形了，居然会傻到以为你会一辈子蒙在鼓里。

&rdo;

说着他摇了摇头，好像在嘲笑自己。

扶着门把的手稍稍用力，门被彻底拉开，走廊的亮得刺眼的灯光把慕远的脸照得分明，他抬起手拢在眼睛前，好像不太适应外面的强光，侧身走出门外，他背对着秦骁，留下最后的道别，&ldo;这么晚才让你认清我的真面目，真是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rdo;

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秦骁一人，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颓然地把自己陷进墙边的沙发里。

青山，秦家的私人墓地。

风格雅致的白色墓碑前，慕远靠坐在墓边的石柱上，对着墓里的人说：&ldo;这次你满意了吧？&rdo;

他低下头，视线扫过面前的墓碑，在墓主的照片上停留了两秒，双眼眯起，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ldo;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我们，不过这次你总算得偿所愿了，我和秦骁再也没有瓜葛了，这么一想，你也不算白死了是吧？&rdo;

半蹲在墓碑前，他推着烟头慢慢靠近墓碑，碑上照片中的女人在烟雾火光中隐约显出狡黠的笑容，就在烟头即将碰到墓碑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ldo;慕远！

你在干什么？！

&rdo;

慕远的手上的烟抖了抖，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

&rdo;哒哒&ldo;的脚步声在身后一步之遥处停止，秦骁走到他身后站定，目光扫过他手里夹的烟，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下，&ldo;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了？&rdo;

慕远转过身去看对方，秦骁捧着一束白百合花，今天天气有些凉，他搭着件轻便修身的西服外套，白色衬衫的领口一丝不苟地扣起，抿着薄唇，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深邃微凉的眼睛下有些浅青，显得略微苍白和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