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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所以疼热了眼眶。
小竹子低着脸,不是她想象的轻快,倒是愈见低落,拿不准他的想法,鹿安注意力暂放在那民警身上,将名片给他,道:“人我就带走了,再有事打我电话。”
揉揉面前黑软的发顶,短发拂过指缝,细痒难忍:“走了,阿竹。”
她叫的也软,手心下的人如梦初醒地一动,似糯了糯,听话地抱起饭盒亦步亦趋。
出了诊所走到半路,鹿安顿步,转身静静看他:“你的伤是谁处理的?”
她可是有看到,诊所里的小护士年轻的很,像他额头的伤,不论哪一步都需要近身,粘纱布时更会不可避免地碰到他。
她端的温静自持,不显异样。
明知道那正常不过,还是心头酸紧,像拧进点滴柠汁的难捱。
江默一怔,对她突然的变化不明所以,空落落的发慌,张了张口还沙哑着:“医生。”
原本该是护士,可他机能反应躲避别人靠近,勉勉强强换成了爷爷辈的医生。
目睹她的沉默,低潮迅速成倍淹没,互相挤着他夹在艰难挪动的缝隙,话音未落叫了一声:“安安……”
心跳不知觉地急了,攥紧饭袋搓磨着,压抑的念头迸发,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流,来的又凶又乱,恍然记起事先想好的办法,忙从口袋翻糖出来,看了她一眼。
鹿安动了下眉。
她神色不明,叫他一边看一边更加惴惴,试探地剥开了糖纸,递到她面前。
他明白,他给她惹麻烦了。
糖仁粉红,小巧的正方沁着草莓香,配合男人瘦白满茧的手掌,鹿安绷不住,抑不了巍巍要弯起的笑,撩起垂散的耳发一绕俯下身去,咬住了糖,捞起他手指轻轻拽到车门前,让他坐好。
昨天晚餐后,这只竹便完全记住了她的喜好。
齿颊活泛着气泡酸甜,被他目光又包裹得细糯绵长,一个高兴,跟着牵过他的安全带。
江默端坐着,依稀有所察觉,一时身体慢慢地发僵,茶花清浅的芳甜更接近了些,还有着晒后散漫的暖,细细屡屡的比不久前分明,那手绕过他腰侧,没碰触却隔着衣料沁透,熨得逐渐发紧,堰息停鼓的小火苗几乎瞬间又簇放。
“阿竹……”
座椅与她的逼仄之间,被她扶上椅背彻底禁锢,他像走投无路,屏息静气闷着眸光湿亮,清隽颤栗,眉眼雾汽欲滴。
她越是愉悦,如明鸽温柔地轻声细语,伴着安全带落槽的清脆:“我很喜欢。”
有草莓的甜味,带着低笑,江默觉得浑身吃重的都有点发麻,克制着的,腿抵在椅边蹭了蹭,反倒越蹭越烈,整个不由自主的陷入空前的困惑,趁着她起身,想要往下看一眼,然后听她绕来身边问:“之后准备怎么做,要继续住在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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