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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平一面伸手把梁琼诗从榻上揽到自己怀中,一面瞥了倒在榻侧的淑妃一眼,低声道,“是寡人的过错了,梓童受惊了。”
“嗯?”
梁琼诗听着君王的歉意,脑中缓不过神,待着她察觉自己的身子已是离开了榻面悬在空里,才想起她之前在君王殿中瞧见的那个替身。
“大公公呢?”
梁琼诗掩住问子嗣的冲动,寻了个不痛不痒的的问题。
“梓童怎能单单惦念着明权了。”
许昭平揽着梁琼诗慢慢朝殿外走,口气有些发酸,“他已是被责罚着禁闭三日了。”
“嗯?”
梁琼诗闻君王道大公公被罚了禁闭,不由出声,“敢问圣上,大公公缘何被罚?”
“擅作主张自是该罚。”
许昭平的面色沉了几分,她倒是未想过明权也有这般沉不住气的时候。
“嗯?”
梁琼诗听出了君王语气不善,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擅作主张?大公公何时擅作主张?”
“寡人命他在此处守着,他却偏生要去那殿里与那淑妃送信,这不是擅作主张是何物?”
许昭平揽着梁琼诗绕过宫廷石板上斑斑的血迹,朝着她这些日子待过的密室走。
“嗯。”
梁琼诗低低的应了声,方才晓得她刚刚许是被大公公用做了诱饵,定了淑妃那群人的心,“圣上无大碍吧?”
听着怀中的人半晌才想起问自己,许昭平的声音不由得低沉了几分,“有碍!”
“有碍?圣上可是有何处伤着了?”
梁琼诗一听君王与自己这般说话,随即要从许昭平怀中退出来。
“莫要乱动。”
许昭平微微的侧了侧身子,跨过一道门槛,“寡人并无大碍,刚刚不过是逗梓童罢了。”
“这般事……”
梁琼诗默默的把‘拿来逗人’吞进口中,换了个话题,“那刚刚那宫人呢?”
“宫人?”
许昭平闻声皱皱眉,才想起梁琼诗说的是何号人物,“淑妃么?自是被辅以毒酒,赐死昀宫。”
“淑妃?”
梁琼诗听着毒酒赐死,心中打过几番思量。
她记忆中,淑妃不是撞死在自己的簪下了么?
许昭平似乎瞧出了梁琼诗的心思,不由得轻笑一声,“呵,那淑妃胆大,让她的婢子与她李代桃僵,她怕临死还做着帝后的春秋大梦呢!”
“圣上许过她后位?”
梁琼诗的心里忽地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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