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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本术士不欲把签文解与夫人!”
梁琼诗听到术士说到了‘中宫之象’,仿佛被那四个字惊到了。
早些年是认定过自己要入主中宫,没想到这竟是自己命数!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虽是这般命数却还寻错了人。
幸得寻错了人也没误了她的姻缘。
她终究还是寻到了她命定之人。
也快要成中宫之主了。
念着刚刚她还觉得术士不可信,而此刻她却暗觉准得很,梁琼诗抿着唇,低低的笑了几声,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许得别人骗自己,却许得自己骗自己。
她此刻能觉得术士说得可信,怕不过是因为她想和君王在一起了吧!
至于那宫人,自己许会把她藏在心底。
也许过些年岁,便会慢慢的忘记了。
许昭平听到中宫之象的时候,也是一愣,忽地也想起昭靖。
这中宫究竟是谁的中宫,似乎这术士也一字未提。
想着许是琼诗是昭靖命定的中宫之主,许昭平便满是狐疑的望了术士一眼,希望他多透露些天机。
见许昭平的视线扫了过来,术士便又以为这对夫妇不信自己,顿时也有几分无奈,“若是不信,你且瞧瞧这签文!”
言罢,术士便横着眉,把写签文的纸递到许昭平面前。
签文递到手边,许昭平却忽地有些不敢接。
她虽不懂签文,却还是能识得些字,若是字里行间有些见不得人的预示,那怕有些不妥。
许昭平瞧了瞧了术士的脸,术士的脸上虽无什么明显的情绪,但也瞧得出不悦,许是嫌恶她与琼诗不听他之言,又转头瞧了瞧梁琼诗的脸,琼诗的脸上倒满是笑意,甚至可以说是心满意足。
想着前些日子琼诗说她恋的两人均是自身,许昭平忽地有了几分底气,低头瞧了瞧手中的签文,待瞧清了,笑意也是爬上了脸,随后便是侧身把签文丢给在一旁的大太监。
大太监见签文离了君王的手,连忙接住,朗声念道,“吐气扬眉槐正黄,诏书聘子入朝堂,从今身贵声名显,日近天颜遇帝皇。”
术士听着那仆侍读完了签文,气似乎也消了,又变得云淡风轻起来,“小子可是懂了?”
“懂了懂了!
是小可误会先生了!”
许昭平笑着冲术士拜了拜,当时赔了罪。
术士见那夫人的夫君似是明了几番自己的苦心,随即笑着捋了捋胡子,“既是懂了,那归家后便要让夫人少出门!”
“呵呵呵!
谢大师赠言,小生自会守好自己的娘子。
明权打赏……”
许昭平话音未落,大公公便已是到了术士身前,拿出了一沓银票。
“无需如此!”
术士见有人打赏,连忙摆了摆手,“此行本是应天命之行,受不得银两。
本以为夫人会问天下大事,不曾想夫人竟是只问了姻缘。
老术士本是遗憾,转念想,夫人此举,此亦或是生民之幸。”
“生民之幸?”
梁琼诗闻着术士道了这般的话,眉头又皱了皱,她似乎未做过什么与生民相关之事。
许昭平却想到了琼诗那日非要减税一年,她似是需要问问为何不是减税三年,而是一年。
见眼前二人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术士一面收拾家当,一面冲着二人道,“赠言于夫人一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言罢,便朝着寺庙外走,没走几步,术士掐指算算,不觉得大惊,“怪哉!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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