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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垠的喜欢汇聚成瓢泼的爱,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分昼夜地下着暴雨,淹没一切,形成汪洋恣肆。
同性恋是什么?
秦纵用了很久的时间反复了解,透彻自身,明白困惑。
他每一次趴在栏杆上看着阮肆的侧脸,都想要对阮肆一吐为快。
他们之间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过什么秘密。
然而他有多少次,是借着发小的名义在触碰阮肆的身体和情感。
这不是场公平的角斗。
他现在坦诚自己的弱点和进攻方向,他把是否能开始的抉择权交到阮肆手里。
他尊重阮肆的任何意向,但他也不会一味地在克制中忍耐。
他要坦荡地进攻。
第二天果真在下雨,窗前的垂柳都快溜出水柱了。
阮肆翻了一本侦探小说,陷在生硬地翻译腔里,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半天了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鱼塘“啪嗒啪嗒”
地被雨往死里打,阮肆觉得它也挺可怜的,被敲得毫无招架之力。
鱼塘边架着小卖部遮摊用的大伞,底下坐着阮胜利和秦纵。
阮胜利如同入定,举着杆看雨,一动不动。
秦纵就要放松得多,他只露了半身,正在撑首看书,时不时给爷爷念几句。
还挺悠闲的。
窥视的阮肆对着他发了会儿呆,因为无人发现,所以看得肆无忌惮。
秦纵,同城人也。
貌美,年少,有才。
阮肆边看边慢悠悠地继续写着:远观如峻山,近看似水潭。
水潺潺自潭中来,汹涌澎湃,不慎可没近郊之城。
故而需余常年稳之,哄之,呵护之。
将其细细捧于掌心而探,潭深,水乌,不似年幼纯澈之态。
然则貌美,貌美,貌甚美,故而不以为意,愿作……
卧槽。
阮肆飞快地揉了纸,惊愕地止住思绪飞扬。
秦纵还在跟爷爷念书,隔着雨听不到念了什么,但就阮肆来看,这家伙昨晚睡得不赖,精神好,气色好,心情也好。
真是哔了汪了,怎么自乱阵脚的人反而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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