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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如此生气,更别说是先顾夫人的女儿顾砚秋了,听传闻说她不吃不喝不睡守了灵堂三天三夜,之后好似接受了现实似的。
先顾夫人很少见人,不知道父母是何人,也从未听说她有闺中密友,最后连死都无人为她讨一个公道,顾砚秋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能够名正言顺查清事情真相的人,但是她刚刚回国,家中鸠占鹊巢,独木难支,连自身都难保,更遑论找出真相,并且拿回她应得的东西。
林妈妈自诩是先顾夫人生前的朋友,即便在对方心里可能不这么认为。
是林妈妈主动联系上了顾砚秋,说愿意帮助她,一开始顾砚秋还不相信她,她第一次约对方出来见面的时候亦是满脸的防备,逐步接触下来才让顾砚秋慢慢放下了戒心。
与此同时,林妈妈也在观察着她,想看穿她真正的想法。
最后二人坦诚相对,林妈妈也向她正式提出了建议。
那是在一个午后的咖啡厅,小提琴手闭着眼睛,婉转拉出舒缓悠扬的旋律。
“我打算让你和我的女儿结婚,有了林家的支持,足以让你在顾家站稳脚跟。”
林妈妈十指交叉,撑在桌沿,“当然不是真的结婚,只是契约。
只要你找到真相,拿到你想要的,就立刻和平解除婚约。
如果五年内你仍旧没有做到,那么婚约也解除。”
林妈妈不能拿林阅微更多的青春去做赌注。
她面前的顾砚秋没有让她失望,没有回答好不好,而是先问道:“那么林小姐的意愿呢?”
林妈妈:“她已经同意了。”
顾砚秋眉眼垂下片刻,捻着佛珠的手指自始至终保持着同一个速率,稍后,她抬起头,说:“好,我答应。
如果林小姐有额外的要求,随时加上,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林妈妈:“具体的条例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她将视线落在了年轻女人的珠串上,目光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轻轻地伸了手,又意识到这样似乎有些失礼,收了回来,用征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串佛珠,可以给我看看吗?”
顾砚秋面露犹豫。
林妈妈:“没事儿,我不是非要看的。”
顾砚秋却在此时,将几乎从不离手的佛珠串递了过去:“没关系,阿姨要看便看吧。”
林妈妈手指细心抚着珠粒上只有摸上去才能清晰感觉到的经文,指尖微微地颤动着,她眼睛里飞快地涌起了一层薄薄的泪雾,低声说:“这是……”
“是我母亲的遗物。”
顾砚秋说,“若我母亲泉下有知,知道还有人记挂着她,一定会开心的。”
商人最是能看人下碟,顾砚秋回国以来,就只有林妈妈一个人联系过她,表示过哀痛以及想要伸出援手。
不过她妈妈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平时的生活除了顾槐和顾砚秋,其他人都不在她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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