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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最后，他将手柄塞人牛仔裤的裤腰中，让管子斜靠在胃部。

角锥尖就在他的胸口和风衣衬里之间，他似乎再走一步，这东西就会&ldo;咔哒&rdo;掉在人行道上，可是只有这样他才觉得稳妥。

闲聊酒吧并不是一个真正做生意的场所，但在工作日的夜晚它会吸引一群有联系的委托人，星期五和星期六就不同了，大多数常客虽然仍旧聚在这儿，却都退到了川流不息的水手和掠夺水手们的行家后面。

凯斯进了门，找寻起拉策，可这伙计不见了。

　　朗尼&iddot;佐这酒吧皮条客，像父亲一样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的一个妓女和一个年轻的水手调情。

佐对一种日本人称为&ldo;云中舞蹈&rdo;的安眠药上瘾。

凯斯与那皮条客的目光相遇，示意他到吧台来，佐从人群中飘然而至，他那张长脸松弛而平静。

&ldo;今晚看见韦格了吗，朗尼?&rdo;佐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摇摇头。

&ldo;真的，伙计?&rdo;

&ldo;也许在南番，大约两小时前。

&rdo;

&ldo;有手下跟着吗?其中一个很瘦，黑头发，可能穿着黑外套。

&rdo;

&ldo;没有，&rdo;佐最后说，他光滑的前额爬满了皱纹，这表明他费了很大劲儿才记起这些元关紧要的事来。

&ldo;一群杂种!&rdo;佐的眼睛里露出很少的眼白和虹膜，低垂的眼皮下，瞳孔很大。

他盯着凯斯的脸好一会儿，然后垂下目光。

他看见了钢鞭突出的部分。

&ldo;眼镜蛇，&rdo;他扬起一边眉毛，&ldo;你要教训谁?&rdo;

&ldo;再见，朗尼!&rdo;凯斯离开了酒吧。

盯他梢的人又出现了。

他对此非常清楚，不禁一阵欣喜，八边形药片和肾上腺素与别的东西混合起来了，他心想：你喜欢这样，你疯了。

因为从某种奇怪而又非常准确的意义上来说，这正像在矩阵中执行一次任务，耗费掉许多，却发现自己处于别无选择的绝望境地。

可以把仁清视为一组数据信息，矩阵曾使他想起与分析细胞特性有关的蛋白。

你可以把自己投入高速的飘浮和滑行之中，完全投入但又绝对与之分开。

你周围尽是各种各样的交易，相互作用的信息，在错综复杂的黑市买卖中用数据制成的肌肉……

他告诉自己：加油，凯斯，把他们都吞没，这是他们的最后结局。

他离第一次见到琳达&iddot;李的那个游乐中心有半个街区。

他奔走在仁清的街。

卜冲散了。

一帮散步的水手，其中个在他身后用西班牙语高声嚷着，接着他进了一道门，浪潮般的声音向他涌来，他的胸腔里传来一阵亚声速的有节奏的悸动。

有人在玩欧罗已坦克战，那人成功地投放了一颗千刀吨级的原子弹。

随着一团耀眼的全息火球在那人头上呈蘑菇状升腾、爆炸，游乐中心淹没在一片白噪声之中，他径直向右边走去，大步踏上一段没有上漆的刨花板楼梯，他跟韦格到这卫来过一次，是和一个叫松贺的人谈一笔违禁荷尔蒙触发素的生意，他记得这条走廊，还有那杂色的席垫和那一排通向一些小办公室的门，现在有一扇门开着，一个穿着无袖恤衫的日本女孩从一台终端机上抬起头，她的脑后是一幅希腊旅游宣传画，爱琴海蓝色的海水飞溅出流线形的表意字符&ldo;让你们的保安上这儿来广凯斯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