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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3页）

&ldo;她跟他走了吗?&rdo;

&ldo;没有。

&rdo;一声轻柔的叮当声。

阿米蒂奇低头看着酒杯。

他左手抓住了酒杯肚子与红葡萄酒齐平的地方。

破碎的杯柄像冰凌一样。

凯斯接过酒杯，把它放在一只水杯上。

&ldo;告诉我她去哪儿了，阿米蒂奇。

&rdo;

灯亮了。

凯斯盯着那双毫无表情的浅色眼睛。

&ldo;她作准备去了。

这会儿你见不到她。

执行任务时你们会在一起。

&rdo;

&ldo;里维埃拉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rdo;

阿米蒂奇站起来，理了理外衣的翻领。

&ldo;睡一会儿吧，凯斯。

&rdo;

&ldo;我们行动，明天?&rdo;

阿米蒂奇毫无表情地笑了笑，向出口走去。

凯斯揉了揉脑门，看看餐馆。

就餐者们正在起身，女人们在为男人的俏皮话而窃笑。

他第一次注意到阳台，烛光还在黑暗中跳动。

他听到银器的叮当声和低沉的谈话声。

跳动的烛影投射到了天花板上。

那女孩的脸像里维埃拉的投射光一样突然出现，她的小手放在光滑的木栏杆上，身子前倾，一副发楞的神情。

他觉得，她的深色眼睛在盯着远处的什么东西，大概是舞台吧。

这是一张并不漂亮但很出众的脸，三角形、颧骨很高，但显得非常精致，嘴巴大而坚实，与那窄窄的、鸟一般的鼻子极为相称，鼻翼正在翕动。

接着她消失了，凯斯又回到了笑声和跳动的烛光中。

离开餐馆的时候，他注意到两对年轻的法国男女，他们正在等船，要到对岸最近的赌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