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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要不要吃点儿？我正吃中饭。

&rdo;总统的转椅旁边有一只小茶几，上面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是吃了一半的摊鸡蛋、烤面包和咖啡。

他穿着衬衫，没系领带。

除了新闻影片和照片之外，帕格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了，他那红润的脸色一点没变，身材还是那么高大，就是头发花白了，老得多了，胖得多了。

尽管他带着最高领导机关里大人物的那种威风凛凛的神态，但使得&ldo;戴维号&rdo;上的海军少尉们吃吃发笑的那种青年人的自负，仍然在那向上翘着的大下巴上留着一些痕迹。

他的眼睛虽然陷进去，但是目光锐利，炯炯有神。

&ldo;谢谢，总统先生，我吃过了。

&rdo;

&ldo;对了，这位是商业部长，哈利&iddot;霍普金斯。

&rdo;

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对着亨利动人地微微一笑，懒懒地打了个手势，就没必要握手了。

总统高兴而调皮地看着维克多&iddot;亨利，他的大脑袋歪向一边。

&ldo;喂，帕格，你学会了怎样在海上攥紧一条海水水管了吗？&rdo;

&ldo;哎呀，我的天，阁下。

&rdo;帕格假装绝望地用一只手捂住脸。

&ldo;对您的记忆力我是有所闻的。

但我希望您已经把那件事忘了。

&rdo;

&ldo;哈，哈，哈！

&rdo;总统笑得仰起了头。

&ldo;哈利，这个年轻人把我有过的最好的藏青哔叽运动衣和草帽全给毁了。

那是一九一八年。

你以为我会忘掉那件事，是不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的。

现在我既然成了美国海军的总司令，帕格&iddot;亨利，你有什么想辩白的吗？&rdo;

&ldo;总统先生，慈悲的力量高出于权力之上1。

&rdo;

1此话引自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第四幕第一场。

&ldo;哦嗬，非常好，非常好。

脑子挺快，帕格，&rdo;他瞥了霍普金斯一眼。

&ldo;哈，哈，哈！

我自己也是莎士比亚作品的爱好者。

说得好极了。

你已经得到了原谅。

&rdo;

罗斯福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望了一眼仍然在桌子旁边立正站着的卡顿上校，副官抱歉地笑笑，离开了房间。

总统叉了一块摊鸡蛋吃，自己又倒了点儿咖啡。

&ldo;德国情况怎么样，帕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