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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以此为轴心，附近一带的小旅馆里，住了不少军校同学，有的在等工作，有的在办登记，一时搅和得非常热闹。

我之所以搬到明瓦廊，既非找工作，也不是办登记，完全是戴雨农的意思，他希望我能够多留意同学们的动态，尤其是超乎常轨的非分活动。

看的单纯些，这是他委托我办的一点小事情，换个角度说，也等于是交付我任务。

我当时也不太了了--这就是所谓的&ldo;情报工作&rdo;？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他未曾给付任何待遇。

也就是说，我尚在客串阶段。

据一般记载，在民国二十年（1931）二月底，戴雨农已被圈定为&ldo;特务处&rdo;处长。

这个&ldo;特务处&rdo;，并非政府机构，乃隶属于新成立的秘密革命组织&ldo;三民主义力行社&rdo;之下。

经过筹备，至四月一日始正式成立于南京，所以尔后的&ldo;军统&rdo;订&ldo;四一&rdo;为成立纪念日。

戴雨农于三十五年（1946）三月十七日空难殉职，特将&ldo;四一纪念&rdo;改在&ldo;三一七&rdo;合并举行，简称为&ldo;三一七纪念大会&rdo;。

之后，&ldo;三一七大会&rdo;年年举行，迁台后仍继续不断，先总统在日，每年均莅临讲话。

这的确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回想起来，在我们初识的那段时间里，戴雨农原已负有&ldo;联络&rdo;任务了。

那个时候，是否有一个称为&ldo;联络组&rdo;的单位？不得而知。

唯在&ldo;戴雨农先生年谱&rdo;中看到的记载是：&ldo;民国二十年十二月，蒋公为促成团结，共赴国难，辞去国民政府主席等职务，离京返乡。

行前令先生（戴笠）主持联络组，主要任务为团结以黄埔学生为中心之革命力量，侦察敌情，镇压反动。

于是，在京、沪、杭、平、津、汉、港、穗、赣等地建立组织，积极活动。

&rdo;

于此可见，戴雨农此刻负有&ldo;联络&rdo;任务，自是无疑。

不过，所谓的&ldo;联络组&rdo;，可能不是正式编组，而是一个暂用的名称，用以代表此项活动而已。

至于说：于二十年（1931）十二月，就在&ldo;京、沪、杭、平、津、汉、港、穗、赣等地建立组织，积极活动&rdo;一节，也不尽然，别的地区不敢说，我就是北平工作的建立者，可是我在二十一（1932）年十一月才派往北平的。

这是一个证明，编写历史性的文字，实在是大不易呵。

戴雨农之任&ldo;特务处&rdo;，也有许多传说，因为他在&ldo;力行社&rdo;高级干部中的期别、地位，都比不上别人，此一重任，怎么会交付给他呢？根据戴雨农自己所说：

民国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六日下午八时，在南京中山陵园，我接受领袖成立特务处的命令，领袖支持我，固然绝对负责；但次日上午有一位同志，现已出国，名字我不便说了，要来打倒我。

他说&ldo;关于特务处的人事经费，校长叫他负责&rdo;。

次日，我就报告领袖，请求辞职，结果没有准，及至一年以后，领袖告诉我，仍有人来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