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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3页）

棠家这对夫妻明面上恩恩爱爱，出席什么公众场合都十指相扣言笑晏晏，背地里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蒋林野高中时就是条疯狗，他直觉这两个人关系应该一般，但一般到了哪种程度，又很难以拿捏。

所以他送了那一对表。

棠宁没有收，他在医院门口，看到她像今天一样甩开了蒋林野的手。

蒋林野冷声：&ldo;我不会答应离婚。

&rdo;

&ldo;唉，该死的婚姻法，该死的冷静期。

&rdo;夏方觉有恃无恐，微笑着发出叹息，&ldo;幸好我人脉够广，可以帮她联络最好的离婚律师‐‐听说那位律师的上一桩离婚案，前夫身价过亿最后净身出户赔得内裤都不剩。

离婚之前，蒋同学记得多买几条内裤，以作不时之需。

&rdo;

蒋林野眼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ldo;你究竟是回国来做什么的？&rdo;

&ldo;回来做物理研究，为祖国科研发展尽绵薄之力。

&rdo;夏方觉轻声笑，&ldo;科学家都晚婚晚育，我比较急，二十五岁，想恋爱。

&rdo;

他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明白，蒋林野眼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敌意。

可是对方笑意不减：&ldo;别那么看着我，你是不是不知道？五年前，棠宁也找过我。

&rdo;

他猜测她应该联系了很多人，把能拜托的人都拜托了一个遍。

燃眉之急，可他不在国内也没办法立刻回来，晚了一步而已。

蒋林野微微一怔。

&ldo;我这些年偶尔会想，如果当时没有留在实验室，而是回国来找她……&rdo;夏方觉停顿一下，又收回，&ldo;算了，没有如果。

&rdo;

重来一次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他仍然会成为最瞩目的青年科学家，百年之后作为历史的一部分，不死地活在教科书里。

物理学中光路可逆，可他却没办法回到二十岁。

某些时候，不可避免地，为错过的时光而惋惜。

&ldo;走着看吧，蒋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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