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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乃木知清军在石门子高地构筑炮垒，其左右皆有步兵守御，于是决定以前卫兵力击之。

十一时，日军向拱卫军阵地发动了进攻。

乃木命步兵第一联队第一大队攻击大和尚山西北的清军炮兵阵地，第二大队自金州大道及其北方进击。

日军各队进逼清军炮垒，拱卫军努力防战，&ldo;枪炮齐发，弹落如雨&rdo;。

日军在清军的猛烈射击下，只能&ldo;藏身于山谷，与之相应&rdo;。

激战约三小时，至午后两点钟战斗暂时告一间歇。

日军大尉大野尚义及士兵二人受伤。

午后四时，战斗再次打响。

据日方记载：此战&ldo;犹如轰雷闪电，弹弹相击，硝烟竞涨，激烈猛击，尤为雄壮。

然而，敌军占据天险，由高垒俯射，我军则由低处仰射，本来难易悬殊，而失地利之宜。

遂停止左侧的警戒，而转移至金州大道与复州大道之间露营。

时值晚上八时。

&rdo;注28徐邦道以新募之兵激战七个小时，先后粉碎了日军的两次猛攻，连日方也不得不承认&ldo;清兵善防&rdo;和&ldo;巧发射榴弹&rdo;。

注29

当拱卫军与日军第一旅团开战之际，第一师团主力刚到达金州大道上的关家店附近。

山地元治、大寺安纯和师团参谋皆登上山头，了望战况。

然后，山地又沿复州大道迂回到乾家子，沿途观察清军的防御配置，知拱卫军的防御重点在金州大道，复州大道的防御较为薄弱。

于是，&ldo;决定采取拊敌之背的战术&rdo;。

注30山地传令于乃木希典说：&ldo;虽金州路近傍，清兵寡少，其位置颇要冲，其金州街道通刘家店、石门子间，即来往其谷底，小山脉多横其左右。

我兵为敌所瞰制，恐不便利。

&rdo;因命乃木&ldo;使一支队与石门子近傍清兵对峙&rdo;，而其本人则与西宽二郎率第二、第三联队&ldo;避清兵眼，转出复州路，更逼清军左翼背&rdo;。

注31

十一月六日，日军发起了总攻。

凌晨四时，日军各队由露营地出发。

斋藤支队进逼清军左翼炮垒。

周鼎臣事部&ldo;殊死作战，连放枪炮，战斗非常激烈&rdo;。

注32战至六时十分，由于众寡不敌，清军死伤甚多，周鼎臣也&ldo;髌受枪伤&rdo;注33，左翼防线终被敌人突破。

于是，拱卫军遂陷于腹背受敌的境地。

驻守陈家屯北方高地的拱卫军后营营官林治才，见大队敌兵来攻，下令开火，枪炮齐发，打退了日军的第一次冲锋。

随即修整胸墙，准备再战。

日军依仗势众，又进行第二次猛扑。

炮手牟道良在激战中右腿受伤，血流如注，仍拚战不屈，最后夺刀跳出胸墙与敌搏斗，终因伤势过重而倒于血泊之中。

此时，阵地仅余百余人，&ldo;犹据胸壁防战&rdo;。

注34不久，破头山阵地又陷于敌手。

徐邦道见敌人几面包来，不得已先退至闯家楼本营，随后在三里庄集合队伍，撤回金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