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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rdo;博士品着红酒，微微摇头，&ldo;这个男人让我想起恺撒，他永远对他的战士们说&lso;同胞们&rso;而不是&lso;士兵们&rso;，他仅仅用这个称呼就可以让那些追随他的高卢人流下眼泪。

他向雇佣兵们坦白说我不再有钱支付你们的薪水，而这些士兵倾自己的所有财产支持他发起新的战争。

如果给他足够的机会，彭&iddot;鲍尔吉会成为高加索民主共和国的新皇帝。

&rdo;

&ldo;可他似乎并不快乐。

&rdo;林说。

&ldo;我知道他并不快乐，&rdo;博士说，&ldo;他那种人，一辈子和快乐无缘。

&rdo;

&ldo;再来点沙拉？&rdo;博士喝完了杯子里的酒，中断了回述。

&ldo;不用了。

&rdo;林说，&ldo;我吃好了。

&rdo;

两个人对立着沉默了一阵子。

&ldo;想做一匹自由的野马么？像鲍尔吉那样。

&rdo;博士忽然说。

&ldo;有时候看着他永远充满信心的样子，会羡慕他的人生呢。

&rdo;林说。

&ldo;是的，我也一样。

&rdo;博士点头，&ldo;可是做一匹自由的奔马固然是每个人的理想，但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自由地奔跑在原野上，可你并不知道什么时候猎枪的子弹会打穿你的心脏，你会长鬃飞舞，倒在血泊里，带着你自由的心。

这就是最高委员会的担心。

&rdo;

&ldo;什么？&rdo;

&ldo;鲍尔吉是la最有才华的创始人之一，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la的梦想是建立规则，试图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消除。

可鲍尔吉却背离了我们，最终他选择返回草原去做他的野马。

我们所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但一路上已经损失了很多的同行者：朱斯特和海因斯，阿里巴巴之夜里死去的人，还有离开我们的鲍尔吉。

&rdo;博士声音低沉，&ldo;而西奥，你已经是我们硕果仅存的精英之一了，我们希望你能够坚定地和我们站在一起。

最高委员会对你的担心也是他们对你的重视，我们不希望再有什么原因促使你也离开学院。

&rdo;

&ldo;博士，我已经做过选择了。

&rdo;林说。

&ldo;是，你已经做过了选择。

这是你和鲍尔吉的不同，你是狐狸，要反过去猎杀猎犬的狐狸。

你会熟悉你的林子，把一切的变化都掌握在心里，推演出最好的作战方略，等待那些愚蠢的猎犬闻见你的味道兴冲冲地奔过来，期待着咬断你的喉咙饱饮鲜血的时候，你就可以从它们绝对想象不到的位置闪出来，用你早已准备好的毒吹箭钉进它们的额头。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是永远不可能被战胜的。

&rdo;博士伸出手去，&ldo;要坚定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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