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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虽然这不是由我认定。

任何行为都有内在动机，破案讲究的是支持这个动机的证据，而我只追溯根源，还有尸体呈现出的真相。

但我愿意听你说下去。

&rdo;

&ldo;我听到了哨子声，很响很响的哨子声，然后他就死了。

是哨子杀的他，不是我!&rdo;宋极激动起来，&ldo;哨子，哨子可以杀人。

&rdo;

叶子琛轻扯嘴角，笑着说：&ldo;这样高深的催眠术，至少我做不到。

&rdo;

&ldo;白辰逸做到了，我看见了!一定是他!他还在这里，还在!&rdo;

&ldo;什么?&rdo;叶子琛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带过，&ldo;这名学生我见过，但我不相信他具备这种实力。

再说，你是在哪里见过他呢?&rdo;

宋极木讷地抬起手，遥指叶子琛旁边空着的椅子，&ldo;他一直都在，难道你没看见吗?他在对你笑，笑得整个五官都没有了，就剩一排雪白的牙。

真吵!真吵!&rdo;宋极捂住耳朵，不耐烦地摇头。

&ldo;什么吵?&rdo;

&ldo;他的牙!白辰逸张着嘴，准备咬人的牙!你听‐‐咯咯咯咯咯咯咯……&rdo;宋极一边比划一边重复地咬牙：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仿佛真有一个人在不断地磨合牙齿，准备对着谁的颈项便是一口!

叶子琛不禁偏过头，旁边的椅子自然是空的，上面的涂漆都开始冒出龟裂纹，应该许久没人坐过，所以每道裂纹都完好如初。

只是他盯得入神，耳边仿似听到儿时吃蛋卷所发出的碎裂声，就像有人正用手碾碎椅上翘起的裂纹。

这当然是不合时宜的假想。

叶子琛捏了捏眉心，或许连日来的工作量让他吃不消了。

&ldo;你仔细看清楚，没有白辰逸这个人，他从来就不存在。

&rdo;

&ldo;他在，你难道认不出他吗?他不是你的患者吗?你真的不记得了吗?&rdo;

&ldo;如果你问我解剖过多少死者，我可能会记得更清楚。

毕竟我的专职是法医。

&rdo;

&ldo;我就知道没人会相信我。

&rdo;宋极重新看向墙壁，犹如老僧入定。

无论叶子琛后来问过什么，他再也不作回应，以沉默中止了这场谈话。

但叶子琛并非没有收获，他离开病区之后给巫昊阳回了电话，再次肯定了他先前的判断：&ldo;放心，他精神并没有多大问题。

尽管有些行为可能觉得是妄想症，但远没有那么严重。

只是他的警惕性很强，从见到我开始，一直采取保守的态度。

比如故意坐在床边，侧着身子对我，是不想我完全看清他的表情，同时也利于他来观察我。

每当我想引导他说实话，他很自然地会将脚尖一直朝向门口，是非常抗拒我探究下去。

他的自我保护还体现在他的坐姿上，在面对我时，他刻意保持接受盘问时最安全的距离。

对于大多数只会对某个点比较偏执的病患来说，他一瞬间表现出的多重考虑，至少能够证明他还算清醒。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