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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ldo;想必不太好。

&rdo;我冒险地说。

&ldo;我刚好有不想被人捅娄子的心情。

&rdo;

局长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像他。

他的声音依然很熟悉，音质和口音也没变，但是他以往沉静的权威感却被一种严厉的语气所取代。

平时，他讲起话来就跟行云流水一样顺畅，让听者觉得飘飘欲他，语气冷静、温暖、让人很有安全感，但是他现在讲话的时候，就像是湍急的乱流，语气冷酷而尖锐。

&ldo;我今天觉得不太爽。

&rdo;他说。

&ldo;我觉得非常不爽。

事实上，我的心惰跟狗屎一样糟糕，我没有耐心跟任何会让我心情更糟的事瞎磨菇。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rdo;

虽然我不全然懂他的意思，但是我赶忙点头回答：&ldo;是，是，长官。

我了解。

&ldo;

欧森仍然像石头一样一动也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局长的枪口。

我很清楚这个时间的玛莉娜比任何地方都来得荒凉。

办公室和加油站六点之后就没有人上班。

除了罗斯福。

佛斯特之外，只有五名船东住在船上，不用说，他们这个时候都正在熟睡当中。

整个码头就跟圣柏纳墓园里长眠的铺位一样孤寂。

浓雾掩盖了我们说话的声音。

不可能有人注意到或听到我们的对话。

史帝文生局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欧森身上，同时对着我讲话：&ldo;我得不到我需要的东西，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你

说这气不气人？&ldo;

我感觉到这是一个濒临崩溃、拚了命试图保住自己的亡命之徒。

他已经失去了往日高贵的一面他的脸上因愤怒和不安皱成一团，连往日焕发的英姿也断然消逝无踪。

&ldo;你曾经历过这种空洞的感觉吗，雪话？你有没有经历过这么强烈的空洞感，让你觉得假如不把它填满，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你却不知道这个空洞在哪里，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补它。

&rdo;

现在我是真的完全听不懂他讲的话了，但是我并不觉得他有心情向我解释，所以我做出严肃的表情，深表同情地点点头。

&ldo;是的，长官。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