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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圣婴耶稣不仅躺在摇篮里无人照顾，而且摇篮还堆在一旁的干草堆上。

圣母玛利亚坐在一旁，脸上露出充满慈祥关爱的笑容，可是她关注的目标不是圣婴，而是一个不起眼的铁水桶。

另一位圣哲则举头凝望一只骆驼的臀部。

我穿过这座毫无组织的圣婴诞生像，快走到尽头时，我找到一个抱着琵琶的天使作为掩护。

我躲在阴影里，从房间的转角向右窥探，大约在距离我二十英尺的地方，杰西。

平恩站在灯光下，对着另一个人大声吆喝，那个人就站在通往教堂一楼的阶梯底端。

&ldo;我早就警告过你，&rdo;平恩近乎嘶吼地扯大嗓门说：&ldo;我警告你多少遍了？&rdo;

起先，由于被平恩挡住，我看不见那个人的模样。

他说话的语气相当温和平缓，虽然我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平恩露出嫌恶的表情，并开始在房间里激动地来回踱步；同时用一手拨弄他蓬乱的头发。

这时我发现第二个人原来是汤姆。

艾略特神父，圣柏纳教堂的主教。

&ldo;你这个白痴，你这个愚蠢的狗屎。

&rdo;平恩用愤怒和恶毒的语气说：&ldo;你这个老不死，成天拿上帝胡说八道的人渣。

&rdo;

汤姆神父约有五尺高，身材微胖，天生一副喜剧人物的脸孔。

虽然我不是他或任何其他教会的成员，我曾经在好几个场合中跟他交谈过，他似乎是个天性善良、能自我幽默并且对生命充满如孩童般天真热诚的人。

难怪他教会的成员如此爱戴他。

平恩显然一点也不爱戴他。

他高举瘦骨如柴的手，用一根手指对着神父的鼻子：&ldo;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帐东西。

&rdo;

显然汤姆神父早已决定对他恼人的羞辱完全不做任何回应。

平恩来回踱步，同时高举一只手激动地在空中比手划脚，像是在沮丧中不停挣扎，试着把他要传达的讯息用神父能听懂的方式笔划出来。

&ldo;我们再也不吃你这一套，你休想再从中作梗。

我不需要拿踢断你的牙齿来威胁你，虽然我非常乐意这么做。

我这个人从来不爱跳舞，你是知道的，但是我相信在你这张蠢脸上跳舞一定很好玩。

不过，我再也不要拿从前那招威胁你，不，这次不要，因为我觉得你就是喜欢玩这套。

英勇的烈士文略特神父，为神牺牲奉献。

噢，你最喜欢这一套，你说是不是？当一名烈士，就算被凌虐致死也无怨无悔。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