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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这种歉疚感不仅没有淡漠，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深刻了。

我总是想起那场大火，是它吞噬了你的生命，同时也把我的灵魂带走了。

我恨我自己，恨我不能保护你，恨我没有能力让你起死回生。

那边没有阳光，又潮又冷，你该有多难受?你知道我心里又有多么难受吗?我真想替你去受苦，也想让你死而复生!可是过去了这么些年，我做不到，我还是做不到……&rdo;

他啜泣得无法说下去。

马一洛早就等不及了。

此人话里满带着对死者的愧疚，而且用语文气，很符合教授的身份。

&ldo;不许动!&rdo;他和刘绘泽走上前，用枪指住了他。

可是这个男人全身黝黑，衣不蔽体，头发也像布条一样脏乱。

这样的形象还是大大超出了马一洛的预料。

他举着枪，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乞丐一直不配合他们的问话，不知不觉中，天已经亮了。

两人折腾了整整一夜，依旧没有收获。

马一洛坐直了身体，开口道：&ldo;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进去献花?&rdo;

乞丐抬起了头，却不敢看他们，眼睛里充满了畏惧。

他用手撸了一把鼻子，口齿不清地说：&ldo;我……我……我不是谁，谁也不是我……有人死了，有人死了……&rdo;

马一洛敲着桌子震慑道：&ldo;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吗?&rdo;

乞丐胆怯地向后躲闪，他不断重复着一句话：&ldo;我……我……我不是谁，谁也不是我，我没有犯罪……&rdo;

&ldo;你还知道你没有犯罪?这说明你不傻啊。

再说了，也没有人说你有罪。

我们只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进去献花?&rdo;

&ldo;我……我不是谁，谁也不是我，我没有献花……&rdo;

马一洛不再问了，他重新靠在椅背上，颇觉得无奈和烦躁不安。

刘绘泽凑到了他耳边，悄悄地问：&ldo;你说，他会不会真是个疯子?&rdo;

马一洛笃定地摇了摇头。

因为无论是昨晚的陈述，还是面对抓捕时淡定的眼神，都说明这个人并不平常。

当年的调查记录里，没有提到过乞丐，但并不排除秦朗教授后来沦为乞丐的可能。

虽然这个人不好对付，可是谁都有自己的软肋，只要手法得当，就没有攻不下的山头。

这是马一洛一直信仰的准则。

他在地上来回地走，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显得充满耐心。

&ldo;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

我先猜一下，你只要听听看我猜得对不对就行。

&rdo;马一洛郑重其事地猜测道，&ldo;小凤就是那个在火灾中不幸遇难的女人吧?她和你的关系应该很好。

一个亲密的人离开了，这的确是件令人伤心的事。

所以，我特别理解你。

接下来，让我猜猜你们的关系。

我觉得无非就以下几种可能，要么，是亲密的朋友;要么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要么就是两人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最终却分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