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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我们就掌握一个标准，家在农村的考虑，家在城市的，除非父母下岗，否则不考虑。

&rdo;我觉得这样也好，虽没有绝对公平，大概的公平还是有的。

开完会我故意磨蹭一会，人都走了我问金书记：&ldo;院里没有个什么名单吧?我问了小董他说是没有的，不会到半路上来个名单吧?我都有点搞怕了。

&rdo;他说：&ldo;毕竟我们是大学，又不是江湖，哪能事事处处都有另外一手?聂老师你就是麓城师大毕业的，难道你这么不了解母校?总要有点信心。

&rdo;我说：&ldo;那就好，不然真的是个江湖了。

&rdo;出了门我想着大学毕竟还是大学，虽然毛病也多，可比社会上还是好多了，比赵平平那个学校也好多了。

如果赵平平在这里，那个编制排队也该排上了。

出了学院我想去学生那里去看看。

十几张申请表我都看熟了，心里仍不踏实，打算找几个学生谈谈，找一点感觉，评起来就更有把握一些。

在转弯的地方碰见了蒙天舒，他说：&ldo;致远，我正想找你有点小事。

&rdo;他说着左手的拇指把小指掐去一截，露出指尖往我眼前一伸，似乎想说明这小事真的是多么小。

我说：&ldo;什么事?&rdo;他把我拉到草坪的树下，说：&ldo;帮个忙看看。

&rdo;我说：&ldo;不会是学生评助学金的事吧?&rdo;他吃惊地说：&ldo;你怎么知道?&rdo;我说：&ldo;那我还能帮谁的什么忙?就这件事可能还会有人找我。

&rdo;他说：&ldo;确实是这件事，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龚平的男生?他是我侄儿。

&rdo;我说：&ldo;你儿子还没有，侄儿都读大学了?莫乱扯!又是哪个领导的儿子?&rdo;他笑了说：&ldo;领导确实不是领导，领导的儿子也不会来抢这点钱。

侄儿确实是侄儿，是我老婆的舅舅的表姐的儿媳妇的舅舅的一个什么侄儿。

&rdo;我摊开左手掐算了一下说：&ldo;老婆、舅舅、表姐、儿媳妇、舅舅、侄儿，那应该算是你老婆的表弟来，表表表弟，三个表。

&rdo;他说：&ldo;我昨天算了三遍也没算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我。

管他是谁，既然我在这里，顺手关照一下，让我在亲戚那里也有点面子。

这点面子要靠你给。

&rdo;我说：&ldo;帮你点别的忙好吗?这是钱的事，学生都眼巴巴望着，材料都要公开的，结果也要公示的。

&rdo;他说：&ldo;他有材料啊。

&rdo;我说：&ldo;他家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rdo;他说：&ldo;应该是农村的，我也搞不太清楚。

&rdo;我从包里把表格拿出来，翻到龚平那张，看一看递给他说：&ldo;应该还是有机会的，能评上几等就说不定了。

&rdo;他看了看说：&ldo;说了是农村的吧，天顶乡政府的大印还盖在这呢。

能够评个一等吗?&rdo;我说：&ldo;那要看，我们班的穷孩子多。

钱的事情，比当学生干部更敏感，还是公平一点好。

&rdo;他笑了说：&ldo;致远你就是太认真了。

&rdo;又说，&ldo;这年头你越认真就越没有机会。

你走常规路线你可能连博士也考不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