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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嘘！

那位金发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我让她噤声以为回答，因为已经有人把头转向我们这边，而且提到打印台的事吸引了我的注意。

鲁道夫&iddot;傅来明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来，很感兴趣似地环顾整个法庭。

他充沛的活力似乎也让律师有了朝气。

傅来明那张大脸看来有点饱经风霜，下巴肉松垂，一大把硬直的红胡子；眼皮满足皱纹，眼光却很凌厉，让你感觉到其中应该夹着片单眼镜，而那头硬直的头发上应该有顶铜盔什么的。

在审讯停顿的时候‐‐比方说像电影断片的那样停了下来‐‐他就会打量法官，打量律师，抬头去看坐在旁听席上的人。

傅来明在说话的时候下巴会进进出出地动着，像只牛蛙。

韩特利&iddot;劳顿正在发问。

&ldo;傅来明先生，解释一下你提到打印台是什么意思。

&rdo;

&ldo;呃，事情是这样子的，&rdo;证人回答道，一面把下巴收了回来，好像他想闻那朵插在他那套黑白花纹西装胸前纽扣孔的花。

&ldo;在我们看到小柜子上的酒瓶和苏打水瓶都是满满的时候，我对被告说，&rdo;停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ldo;&lso;你为什么不像个男子汉，就承认是你做的呢？看看那边那支箭，&rso;我说，&lso;你看得到上面的指纹吧；那是你的指纹，对不对？&rso;&rdo;

&ldo;他听了这话怎么说？&rdo;

&ldo;什么也没说。

完‐‐完‐‐全全什么都没说！

所以我想到印下他的指纹，我是个很实际的人，一向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才会想到这件事。

我对戴尔说要是我们有个打印台‐‐你知道那种东西，就是可以用橡皮章在上面蘸印泥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弄一组清楚的指纹了。

他说胡弥大夫最近才买了几个橡皮章和一个打印台，在楼上那位大夫的一套衣服口袋里。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本来打算把橡皮章拿出来，以免弄脏了口袋，所以他自告奋勇地说要上楼去拿来‐‐&rdo;

&ldo;我们很明白，傅来明先生，结果你有没有拿到打印台，取到嫌犯的指纹呢？&rdo;

急切得把脖子都伸长了的证人似乎对这样打断他的话觉得很不高兴。

&ldo;没有，我们没有拿到，我是说，没有拿到那一个打印台。

戴尔找不到那套衣服，好像，要不就是那个打印台不在那里。

可是他还是想办法从办公桌里翻找出一个旧的打印台，用的是紫色的墨水，而我们在一张纸上盖下了嫌犯的整套指纹。

&rdo;

&ldo;是这张纸吗？请拿给陪审团看。

&rdo;

&ldo;是的，就是这张。

&rdo;

&ldo;被告有没有表示反对呢？&rdo;

&ldo;呃，有一点。

&rdo;

&ldo;他怎么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