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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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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想，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同学？情侣？嗯，对，是情侣。

她还没答，纪燃已经踅身，面无表情看着秦笙，&ldo;可以，你可以再给自己二十年囹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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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掐着布丁脖子，&ldo;十年，二十年，又有什么区别？我不如跟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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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之前还觉得纪燃可怕，还暗戳戳心疼这对夫妻，现在看，他们，不，至少其中一位，并不需要。

&ldo;你为什么会觉得，纪燃拿走一切，你就会失去一切？你们还有一层法律无法废除的母子关系，他到什么时候都会背负赡养你的责任，你孤注一掷，我可以理解为，你压根儿也没把他当过儿子吗？&rdo;说完，布丁又觉得不太准确，&ldo;不对，你恨他，你之前说了，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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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懒得再逢场作戏，就已经是表明了不要纪燃这儿子的态度，再跟她往这上面扯，倒显得她布丁还对她充满希冀，希望母子俩冰释前嫌。

她布丁可也不是善良的人。

&ldo;你是什么东西？&rdo;秦笙理智不再时，教养也不再了，对于一个晚辈的出言不逊，也没有任何大度可言，直接不给好脸，&ldo;你没有身份，没有说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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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觉得可笑，且不论她跟纪燃的关系，就说秦笙现在想要她的命，她还没资格说话？

&ldo;那你又是什么东西？&rdo;她突然说。

秦笙愣住，在一旁装死的纪仲良突然活过来，无比新鲜的看过去。

只有纪燃，嘴角溜出一抹浅笑，在他的随性上仿似开了一朵艳丽的花儿。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比谁有钳制住另一方的能耐，就看谁懂得观察，知道把握时机。

布丁在秦笙只顾错愕时，闪身躲开，退出半米，踏入纪燃的势力范围，在他伸手就能保护到的地方站定。

秦笙手里落了空，才想起伸手拦截，可终究是失了机会。

布丁看着她，&ldo;我之前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纪燃前后，是两副面孔，现在我知道了，你是把他扔在了你光鲜亮丽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你怎么应付别人，就怎么应付纪燃，只有纪仲良知道你本来是个什么嘴脸，所以只有你们面对彼此时，你才不需要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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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攥着拳头，好看的美甲楔进肉里，血染红了指甲的颜色，倒显得更好看了。

布丁话还没说完，&ldo;不过恕我眼拙，我真不觉得你光鲜亮丽，你出的书我也一本都没看过。

你的正义是建立在侵略比你更罪恶的人的基础上，你的独立是建立在掠夺他人的劳动成果的基础上，你口中的纪仲良无恶不作，那你又能比他好到哪儿去？都是狐狸，就别嫌人家骚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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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眼红的能滴血，嘴白的好似刷过漆，她已经丧失回击的能力了。

纪燃突然觉得，在以前跟布丁关于未来的探讨上，布丁并没有拿出她百分之百的水准，要是这力道，他早跪地磕头管她叫爸爸了，布丁这叫人甘拜下风，五体投地的能力，真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