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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3页）

这是死亡的国度，这是仙人掌的土地，这里矗立着石制偶像，在升起，在这里它们接受，一只死人手的哀求，在衰落明星的闪烁下……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在运动和行动之间，阴影下落。

‐‐ts艾略特，《空心人》

&ldo;彼得，你今早做什么梦了?听起来很可怕。

&rdo;

他看上去很恼怒。

&ldo;哦，我的上帝。

我又开始了吗?我以为我只会把梦留给自己。

我说什么了?把最糟糕的告诉我。

&rdo;

&ldo;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但是听起来好像‐‐委婉地说‐‐你在担心着什么。

&rdo;

&ldo;我一定是个非常令人愉快的伙伴。

&rdo;他讽刺地说，&ldo;我知道。

别人跟我说过。

完美的床伴‐‐只要我醒着。

我没有机会冒险，但总是希望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将来我会抽身事外。

&rdo;

&ldo;别傻了，彼得。

我抓住你，你就不做梦了。

&rdo;

&ldo;我是不做了。

我现在想起来……我们十五个人穿行在长满荆棘的沙漠上，都被锁链捆在一起。

我忘了某些细节‐‐做什么或者告诉某人‐‐但是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有锁链……我们的嘴里塞满了沙子，到处都是苍蝇……我们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必须继续往前走……&rdo;

他中断讲述。

&ldo;我不知道为什么穿深蓝色的制服‐‐一般都是和战争有关。

自命不凡的人一般都不讲自己的梦。

&rdo;

&ldo;我想听，听起来非常糟糕。

&rdo;

&ldo;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因为行军，我们的靴子破了……我低下头来，看见脚上的骨头，黑色的，因为我们被锁在链子上很长时间，它们正在裂成碎片。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