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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3页）

狄然把手抽离陆川的掌心，可下一秒又反手过去握住了他的。

陆川一怔。

狄然的手很小，但是很暖，她掌心的温度像是春天最柔和的暖风，把陆川紧紧包裹在里面。

狄然没说什么，把小脑袋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

她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服薄薄的布料，全部喷洒在他手臂上。

司机问：&ldo;在这停？还没到呢？&rdo;

狄然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没有说话。

陆川整颗心都被狄然的小动作填得满满的，他抬头看向窗外，正开到城市最繁华的步行街。

华灯初上，行人如织，街上成双的情侣牵手逛街，拥抱接吻。

陆川说：&ldo;停吧。

&rdo;

狄然手上粘着干涸的淤泥，陆川的t恤也被她抹得脏兮兮的，跟市中心的繁华商圈和穿着时尚的行人映衬在一起格格不入。

两人下了车都没说话，头顶是靛青色的穹顶，和大厦上五光十色的led彩灯。

陆川拉着狄然，漫无目的，默默地走。

狄然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

&ldo;陆川，你喜欢我吗？&rdo;她小声问，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

旁边来来往往的过路人在这一时间里仿佛被虚化，一切都变成了涂抹着厚厚马赛克的背景板。

陆川转过身，交握的手掌已经渗出一层黏黏糊糊的汗液，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狄然白皙的脸颊。

他声音有点沙哑：&ldo;你问过我，喜欢潘静姝什么。

乔老是我爸案子的主审法官，我初来滨海去看望过他，那个时候认识了潘静姝。

乔老他对我爸有恩，所以潘静姝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法拒绝。

&rdo;

&ldo;我没喜欢过她。

&rdo;

狄然薄薄的眼睑颤抖，她抬头看着陆川，陆川也认真凝视着她：&ldo;那天晚上你没听错，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也不会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你。

&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说？&rdo;

陆川哽住，开口时嗓子像许久不曾落过雨的干涸土地一样，能听出道道清晰的裂纹：&ldo;……如果没有乔老，我爸不会只判无期。

狄然，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该有太多交集。

你爸不可能允许你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