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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欢喜才对,为什么要哭?他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只是不在一起而已。
这有什么大不了,未必你的痛就比别人的深刻‐‐虞连翘一路这样和自己说。
他有没有在看她,她的背影会不会因此显得从容冷静?她在心里傻气地揣测,很快虞连翘想起来,她走的时候,他没说再见。
以前在复兴读书时,每晚李想送她,总喜欢在她头顶拍一拍,说:&ldo;那我们明天见喽!
&rdo;一个轻快的约定,因为第二天必定是能见到的。
进大学后,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到上海,她留霖州,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过得真惨。
虞连翘没要宿舍,仍住在家里走读。
每回打电话给他,总听李想抱怨,&ldo;等死我了,你怎么才打来!
&rdo;
她巴巴地解释,用的是小店里的公用电话,店老板一直盯着她看。
虞连翘不自在,说话支支吾吾。
几次过后,她学乖了,买了ic卡,躲在电话亭狭小然而相对私密的空间里,和他说话。
可是无论是时间上还是话费上,她都不可能与他煲一锅锅的电话粥。
他们也写信,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信。
上课前,课间,或者无聊的大课上,虞连翘在活页纸上写。
写下一句或几行,撕下来,存着,得空了继续写,攒到差不多的时候,塞到信封里寄给他。
信的内容杂七杂八,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些无聊极了的事。
有时候甚至抄书,她记得她抄过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酸得要死。
这封信寄到李想手上是周五,那天电话里,他说:&ldo;不行了,你等我!
&rdo;
第二天他真的回来了。
从上海到霖州,坐汽车要五个小时。
虞连翘在车站下客的地方等,九月中旬,正午时分,太阳无遮无拦地曝晒下来,她出了一身的汗。
但看到他从车上跨下来的那一霎,虞连翘真是激动。
等候与渴望已经将她填满,犹如火药,他的到来,即是引爆。
虞连翘幻想自己应该飞奔过去扑到他身上,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她走过去,对他笑。
&ldo;你怎么来了?脸都晒红了,不知道躲一躲?&rdo;李想用力地搂她的肩。
&ldo;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行李也没有?&rdo;虞连翘也问他,手臂紧紧贴着他的手臂。
李想说:&ldo;要不是军训,我早回来了。
&rdo;其实,他开学才两星期,一直在军训,要到下周才正式开课,他却回来了。
虞连翘紧张地问:&ldo;你这样走掉,要不要紧?&rdo;
&ldo;有什么要紧,礼拜天赶回去就行。
&rdo;
他们在车站前坐公交车,19路上人总是很多,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李想握着她的手。
&ldo;你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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