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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祁聿正趁空跟祁老爷子说话，面上仍旧冷淡持静，好像刚才暗地里推搡陆卓年示意他住嘴的人不是他，&ldo;卓年他前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出差，现在才来拜会，一直很歉疚，祖父不要见怪。

&rdo;

祁老爷子没说话，祁聿礼节性地顿了一顿，就又回过头来跟陆卓年说：&ldo;好了，吃饭吧。

&rdo;他脸上带着微笑，眼神在陆卓年身上停了三秒才收回去，陆卓年便十分能够意会，自此默不吭声了。

但祁老爷子却主动张了口：&ldo;你祖父，还有你父母，近来还好吗?&rdo;

祁聿的夹起筷子的手微顿了一下。

他是自来不敢在祖父面前多言半个字的，他也知道祁镇跟他不一样，祁镇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跟祖父说话，甚至可以在祖父面前闹些小孩子脾气。

但他忘记了，不是祁镇不一样，是他不一样，哪怕是陆卓年，都不必在祖父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陆卓年也不敢再多说，就答道：&ldo;挺好的。

&rdo;

祁老爷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整张餐桌便随之鸦雀无声。

他总算知道祁聿所谓的&ldo;难吃&rdo;是怎么回事，整个进食过程安静得如同葬场，他动作稍重一点都显得异常突兀，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菜色好不好。

好不容易熬到祁老爷子停了筷子，祁聿跟陆卓年便也相继停了筷子。

毫不夸张地说，筷子放下的那一瞬间，陆卓年感觉自己一口憋着的气终于能跟着一起舒出来了。

两家议亲的时候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但可能那时人多，似乎没有这样恐怖的氛围。

陆卓年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祁聿拿茶水漱过口，然后道：&ldo;祖母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们想去给祖母上柱香。

&rdo;

祁老爷子抬眼看了看陆卓年，陆卓年无以回应，便也学祁聿的样子微微一笑，老爷子扫了他们两个一眼，点了点头道：&ldo;应当的。

&rdo;说完，他站起了身，&ldo;回去的时候不必跟我说了。

&rdo;

祁聿跟陆卓年便也站起来，等祁老爷子走出饭厅，才互相对视一眼。

陆卓年垮着脸说：&ldo;本来不饿的，这一顿吃得我突然觉得什么都想吃了。

&rdo;

祁聿便又有了些笑模样，说：&ldo;想吃什么回去给你做。

&rdo;

陆卓年立刻说：&ldo;停!别动!维持住这个表情‐‐&rdo;他一边指着祁聿，一边要往外掏手机。

还没打开相机，祁聿脸上那点自然的笑意已经消失了，&ldo;哎呀呀你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