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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晚安，我是福勒伊德，从长岛监狱打来的。

&rdo;

&ldo;真令人高兴啊。

&rdo;

科尔贝里很有把握地回道，他本人不在紧急事件的通知名单上，就算再发生一桩集体谋杀案，也无法逼他出门到雪地里去。

那种事自然有能干的人会去处理，比方说贡瓦尔&iddot;拉尔森，他今夜奉令待命;还有马丁&iddot;贝克，因为他职位高，必须负责。

&ldo;我在这里的心理诊所上班，&rdo;那人说，&ldo;我们有个病人坚持要跟你说话。

他叫比耶松，他说他答应过你，这件事很紧急……&rdo;

科尔贝里皱起眉头。

&ldo;他能来听电话吗?&rdo;

&ldo;对不起，不行，这违反规定。

他正在接受……&rdo;

科尔贝里脸上浮现出悲戚的表情。

职位最高的职员显然圣诞夜是不当班的。

&ldo;好吧，我过去。

&rdo;他说着挂了电话。

他的妻子听见最后这句话，瞪大眼睛瞅着他。

&ldo;得去长岛一趟，&rdo;他疲惫地说，&ldo;圣诞夜这个时候怎么叫得到出租车?&rdo;

&ldo;我开车送你去，&rdo;奥萨说，&ldo;我没喝酒。

&rdo;

一路上他们并未交谈。

门口的警卫怀疑地盯着奥萨&iddot;托雷尔。

&ldo;她是我的秘书。

&rdo;科尔贝里说。

&ldo;你的什么?等等，我得再看一下你的证件。

&rdo;

比耶松一点儿也没变，甚至似乎比两星期前更温和、更有礼貌了。

&ldo;你要跟我说什么?&rdo;科尔贝里没好气地说。

比耶松微微一笑。

&ldo;这好像有点蠢，&rdo;他说，&ldo;但今天晚上我刚刚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