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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我对你来说就是多余的事。

&rdo;来看他，照顾他，对他温柔，现在都是多余的残酷的事。

白惜言转开脸不去看她，木然道：&ldo;我想过了，我为什么要拖你下地狱呢。

你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去找个男人谈恋爱结婚，而不是跟我在这里耗着。

你也看到了，以后我只会越来越难看，不会再有好的时候了。

不如就像上次说的好聚好散，也只能这样了。

&rdo;

又在胡说了，现在的白惜言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她才不要跟他再说下去了，迟早要被他气死。

苗桐忍不住咬指甲，神经质地开始在屋中走来走去，想着要怎么漂亮地回击他。

可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惜言的目光跟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点用勇气堆积的冷漠已经被她的迟钝消耗得所剩无几。

她现在应该离开，再也不回来了，这才是最漂亮的一击，她怎么这么笨呢？

&ldo;小桐，以前你说得对，其实不见面对我们彼此才是最好的……&rdo;

苗桐的神经&ldo;啪&rdo;的一下断裂，无法控制地凶狠地对着他，开始bào跳如雷：&ldo;去他妈的好聚好散！

你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的人！

我们俩根本就没有好聚好散！

是死局！

是犯贱！

持续犯贱！

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想的！

我内心深处在想，你们都死了，一了百了的，谁都没管过我的死活！

我的整个人生都是白惜言给的，那我就是他的！

谁都管不着！

我已经墮落成这个样子了，已经这个样子了！

你不要想着痛快地死了！

你凭什么死！

你凭什么！

&rdo;

这一席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坐在椅子上抱着腿哭，惊慌、害怕、委屈，什么都有，只把冷静自持的面具放在了‐旁。

她年少时曾多么害怕他死去，想到这世上会少一个人，对全世界来说都无所谓的一个人，却耗尽了她所有qg感的一个人，她就会吓得在深夜惊悸而醒，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ldo;我这样的一个人，对你来说，竟然还有那么重要吗？&rdo;白惜言一字一顿地问，&ldo;如果我死了，你不会解脱，会更痛苦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