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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栏杆外悬着无数大红灯笼，红彤彤的灯光撑起夜色的一角，下面是一座华丽的楼坊，其中红罗翠钿，歌飞袖舞，正是城里最大的烟花之地，宾客陆续进门，一张张脸上都泛着红光，不时有熟人互相招呼，脸上俱带着暧昧与会心的笑。

做惯的行当，老鸨早已失去廉耻，笑容满面地拍卖姑娘的初夜：&ldo;才来几天，十六岁，还没叫人碰过呢，这可是头一回接客！

那模样儿……嗨！

就是个天仙！

不是崔妈妈我夸，要进去见了才知道，绝不会叫大爷后悔吃亏！

&rdo;

未开苞的姑娘十分稀罕，规矩是不现身的，何况能进这种名ji院的人通常是为了寻乐，不会太吝惜钱财，因此她这么一提，立即有人叫价了。

&ldo;二百两！

&rdo;

&ldo;二百五十两！

&rdo;

&ldo;三百两！

&rdo;

&ldo;三百二十两！

&rdo;

&ldo;……&rdo;

老鸨笑呵呵地点头，老眼微眯，不时用询问的目光看其他客人，寻找更高的价格。

&ldo;大爷出四百八十两，谁还敢来！

&rdo;

&ldo;一千两。

&rdo;

大厅骤然沉寂下来，所有人都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开出这天价的是个年轻的黑衣人，长相俊美，斜飞的眉毛挑着许多得意，一双眼睛更是光彩照人，笑里带着痞痞的神气。

由于穿黑衣的客人也不少，老鸨此刻才注意到他，喜悦不已，又一位财神爷！

她立即象征性问众人：&ldo;一千两，想是没有更高的了吧？&rdo;

果然无人再应。

一千两不是小数目，怎么说，这些钱基本可以用来开一家小型ji院了，再漂亮再绝色的女人，一千两只买一夜，也实在太过。

老鸨忙笑着迎上去：&ldo;到底是公子有心，这新鲜的瓜儿也就让你老人家摘了，不知贵姓？&rdo;

黑衣人不答，摸出几张银票丢给她：&ldo;人呢？&rdo;

年轻人有些事总是性急，老鸨很是识相，立即转身，笑着招呼失望的众人几句，便亲自领着他往楼上走了。

金还来向来喜欢有经验会伺候的女人，这回例外出手，是因为他始终对当初那夜的事耿耿于怀，对着个小丫头居然会有反应，实在让他有点难以接受，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东西，不行，得找个来试试，莫非本教主真的喜欢吃嫩糙？太可怕了！

十四岁，十六岁，差不多，就试这个。

老鸨将他带到房门前，陪笑：&ldo;这就是灵姑娘的房间了，这丫头性格极好，就是头一回接客，恐怕有些不懂事，疏忽之处你老人家就多多包涵，多教导教导她，莫要和她计较……&rdo;

通常到这种地方的女人都不是情愿的，头一回接客难免哭闹打骂反抗，所以新姑娘接客，老鸨通常都会象征性地嘱咐这些话，有经验的嫖客也都清楚，有的倒觉得这样才&ldo;够味儿&rdo;，一般都不予计较，过了这一夜，被征服的女人大多是垂泪，乖乖听话接客了。

金还来自然明白缘故，点头。

老鸨笑着又塞过一个小纸包，低声道：&ldo;若公子嫌麻烦，喂她喝一盅酒就是。

&rdo;

不用看，金还来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有点头疼，堂堂教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干这种强迫小姑娘的事，是不是太混帐了点？有失身份啊！

见他面色有异，老鸨忙道：&ldo;这东西公子多半是用不上，老身不过照着规矩罢了。

&rdo;都是过来人，头一回就遇上长得英俊又多金的公子，总比那些老头子更容易接受，不是每个丫头都有这种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