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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rdo;说完，拉了清让就离开了。

王鼎很失望，想不到苦苦等待多时的道长，居然这样的不负责任。

谢茵心里也有差不多的想法，所以她没有跟着离开，留了下来，拿话关心着燕娘，&ldo;那个，道长既然这么说，那小姐，你不如换个好点的医师再看看吧。

&rdo;

燕娘一直紧握着的手放开了，想必是黯然到极点吧。

她道，&ldo;鬼魂缠身，药石无用。

&rdo;她话没说完，忽然不可抑制地剧烈抖动了一下，随即眼睛死命地往上翻，一直到瞳仁都看不见了，只剩一大片眼白，口中喃喃自语。

谢茵毫无防备，吓了一大跳，赶忙跑出去，叫清让。

还好他没走远。

听说事情经过后，他怔了一下。

却是脚下不动，重复，&ldo;何小姐没有得鬼症。

&rdo;

但燕娘的样子，分明就是鬼魂缠身啊!

不要说谢茵了。

王鼎、燕娘之父，谁都不信。

王鼎走出了房门，抓住了清让的衣襟，威胁他再看。

清让冷淡地抽出了衣襟，道，&ldo;无能为力。

&rdo;转身就走。

王鼎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了。

带着哀求，对虚空喊，&ldo;放过她吧!求你!&rdo;

‐‐他是在求那个死去的吴郎。

谢茵攥着袖子，看燕娘不断地抽搐，口中流下涎水。

而王鼎奔回了屋内，丝毫不觉得脏，就那样跪在燕娘的床榻前，紧紧地抱着她，&ldo;燕娘，燕娘，你醒醒!&rdo;

何老爷也在一旁流下了眼泪，&ldo;我儿!&rdo;断断续续地念着经。

过了好久，燕娘终于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

见自己的胸襟处满是涎水，她虚弱地苦笑，&ldo;刚刚他又来了，是不是?&rdo;

王鼎没有回答，连声安慰道，&ldo;别怕，别怕。

燕娘，我还会给你去找道长的，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rdo;何老爷附和着。

燕娘眼里都是泪，&ldo;我不会好了。

你们看，换了二十几个巫婆僧道了，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rdo;

何老爷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ldo;我的儿，快别说这样的丧气话。

爹爹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孩子。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又要怎么活下去?&rdo;

燕娘闭上眼，转向窗外，&ldo;故人情重&rdo;

王鼎遏制不住心中的沉痛与恨意，大声反驳，&ldo;什么情重!他不过就是霸道，做了鬼也不放过你!&rdo;他满面都是悔恨，&ldo;我好后悔，燕娘。

那时候，我以为让你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

若知道今天是这样‐‐&rdo;他再也说不下去，说了句去物色道长，咬着牙出门了。

留下燕娘，猝然把脸转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