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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只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从那大楼高层直落而下，双臂兀自在空中挣扎，惊叫声凄厉不忍闻，正是沈卫青！

身后又是一声尖利的哭叫，正是那开杂货店的老太太。

叶馨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如刀绞。

但她只怔了一怔，忽然又飞跑起来：从电话里的响动可以断定，沈卫青不可能是自杀，一定有人作祟。

她跑到楼下时，楼门口已围上了不少人，她知道等不起电梯，便走上楼梯，但楼梯上也不断有住户涌下，多数是老人和妇女。

好不容易上了六楼，只见606室的门紧紧关着，正是她和谢逊走时的样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房门，眼前一亮，原来客厅对着阳台的门已大开，空荡荡的轮椅孤零零地停在阳台上，叶馨陡然崩溃，双膝缓缓跪下，垂头痛哭起来。

&ldo;你和沈卫青以前认识吗？&rdo;

叶馨摇了摇头。

&ldo;你从江京市这么远赶来找沈卫青，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rdo;公安局刑侦队的顾队长知道叶馨是最后一个见到沈卫青的人，因此亲自进行调查。

&ldo;我是江京第二医科大学广播站的记者，目前正在做一个专题，沈卫青是本校校友，和我做的这个专题有关。

&rdo;叶馨的双眼兀自红肿，但思路并不混乱。

&ldo;能具体谈谈吗？&rdo;顾队长见叶馨哭成这个样子，不忍对她严辞。

&ldo;我们学校有一间宿舍，几乎每年都要有一名女生跳楼，这十几年里，沈卫青是唯一的幸存者，你说，她难道不是最值得采访的对象吗？&rdo;

顾队长心想：这女孩子倒爱反问。

声音里加了严厉，问道：&ldo;你看见沈卫青坠楼后，为什么要回到楼上破坏现场？&rdo;

&ldo;我在电话里听到有杂乱的背景，猜想多半有人谋杀沈卫青，所以希望能碰到凶手，哪怕看到一个影子，以便为你们提供线索。

&rdo;

&ldo;可是当时楼里很混乱，所有的人都在往楼下跑，你又怎么知道哪个是凶手？你上楼后看到了什么？&rdo;

&ldo;的确没有任何发现，只看到沈家的大门是关着的，并没有锁，还是我们临走时带上的。

&rdo;

&ldo;你和谁一道来的？&rdo;

&ldo;我的一个男同学，名叫谢逊。

&rdo;

&ldo;沈卫青坠楼时，他在哪里？&rdo;顾队长眉头一拧。

&ldo;就在我身边，后来我跑上楼，他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之前他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rdo;

&ldo;他是你的男朋友吗？&rdo;

叶馨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说：&ldo;说不清楚，算是朋友吧，请问这和本案有关吗？&rdo;

&ldo;有没有关系是你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rdo;顾队长终于有了反问她的机会，&ldo;目前我们虽然没法讯问他，但你见到他后，和他说一声，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到你们学校找他谈。

&rdo;

&ldo;原谅我多嘴，请问你们现场调查的初步结果是什么，他杀还是自杀？&rdo;叶馨的提问有点出乎顾队长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