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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一枪打在侧边后视镜上，另一枪打穿了后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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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现在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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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这才意识到她在检查他的记忆恢复情况。

他闭上眼睛。

&ldo;我穿的什么衣服？&rdo;

她的样子浮现在兰登脑海里：&ldo;黑色平底鞋、蓝色牛仔裤和米色v领毛衣。

你的头发是金色的，齐肩长，向后扎起。

你的眼睛是棕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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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睁开眼睛，端详着她，也为自己的细节记忆功能恢复正常而欣喜。

&ldo;很好，你的视觉认知铭印很棒，证明你的失忆完全是可逆性的，对你的记忆形成过程没有任何永久性损伤。

关于过去几天，你又回忆起什么新的事情了吗？&rdo;

&ldo;很不幸，没有。

但你出去那会儿，我又产生了一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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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告诉她幻觉中反复出现的蒙面女子、成堆的死尸、还有那半埋在土里、烙着字母r、并痛苦扭动的双腿。

然后他又说起从天而降的那副奇怪的鸟喙面具。

&ldo;&lso;我是死亡&rso;？&rdo;西恩娜问道，一脸的迷惘。

&ldo;没错，它就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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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我想这要比&lso;我是毗湿奴，世界的摧毁者&rso;更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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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医生刚刚引用了罗伯特&iddot;奥本海默在试验第一颗原子弹时的名言。

&ldo;那这个长鼻……绿眼的面具？&rdo;西恩娜说，大惑不解地问，&ldo;你知道为什么会引发这种联想吗？&rdo;

&ldo;毫无头绪，但那种样式的面具在中世纪相当普遍，&rdo;兰登顿了一顿，&ldo;它被称作瘟疫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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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娜莫名其妙地焦躁不安起来：&ldo;一副瘟疫面具？&rdo;

兰登接着向她解释，在符号学领域，鸟喙或者长鼻面具的独特形状基本上就是黑死病的代名词。

公元十四世纪席卷整个欧洲的那场致命瘟疫，在一些地区，甚至夺走了三分之一居民的生命。

大多数人认为&ldo;黑死病&rdo;之所以叫&ldo;黑&rdo;死病，是由于患者因生坏疽和皮下出血导致肌肉发黑；但实际上&ldo;黑&rdo;字指的是这种传染病在民众中造成的极度恐惧。

&ldo;而鸟喙面具，&rdo;兰登说，&ldo;是中世纪医生在治疗被感染的病人时佩戴的，用以避免他们的鼻孔接触到瘟疫。

如今，只有在威尼斯狂欢节上你才会看到它们作为装饰佩戴，算是对意大利历史上那段可怕岁月的一种怪异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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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肯定在幻觉中看到的是这种面具？&rdo;西恩娜追问道，她的声音已有些发抖，&ldo;中世纪瘟疫医生所佩戴的面具？&rdo;

兰登点点头。

鸟喙面具特征明显，他绝不会认错。

西恩娜皱着眉头，这让兰登有种预感，她正在想如何用最好的方式告诉自己一些坏消息。

&ldo;还有那个女子不停对你说&lso;去寻找，就会发现&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