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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李伯昱再不济也看得出已是东窗事发，为了自保，当然得要全数吐实。

&ldo;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户部尚书府的赏花宴遇见了张庭睿，后来互有联系，是他给了我一些首饰，要我给宋大人之妻行贿，牵线跟市买司打契……合作，就连那些米粮都是张庭睿要我大量收购，说是能帮我牵线卖给东北外族，可以翻手就赚上数倍，我只是听令行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恕罪啊，皇上饶命……&rdo;李伯昱说着，已经是被吓得泪流满面。

&ldo;张大人，可有话说？&rdo;宋绰低问着，藏在宽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

&ldo;皇上，这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李伯昱是李叔昂的嫡兄，而李叔昂与宋大人关系匪浅，这分明是他俩勾结要陷害卑职，再者诱姜大人之子上赌坊一事乃是右佥都御史所为，与卑职无关，求皇上明察。

&rdo;

宋绰哼了声，走到一旁将满嘴是血的晏浩济扯起，问：&ldo;晏大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平反，告诉我，你为何要命方虎诱姜大人之子进赌坊？&rdo;

晏浩济痛得捂着嘴，满脸泪涕说不出话，只能指着张庭睿。

张庭睿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扭断他的指。

&ldo;晏大人，衙堂上，得用白话说分明！

&rdo;

&ldo;……是张大人……当年在掏金城，也是他和王巡抚联合陷害大人……&rdo;

&ldo;晏浩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rdo;

晏浩济怒瞪着他，顾不得齿断嘴破，张着血盆大口喊道：&ldo;张庭睿，是你说令尊受宋大人之父多方压迫，最近郁郁而终，身为门生的咱们得要替张大学士出一口气，要咱们配合陷害宋绰……我晏浩济在此起誓，如有一句虚言，必不得好死！

&rdo;

张庭睿咬牙切齿，&ldo;晏浩济！

&rdo;

宋绰向前，毫不客气地赏了张庭睿两个耳光，打得他当场斜倒在地，其怒火和力道教在场人莫不惊讶。

宋绰吸了口气，看了李叔昂一眼，朝案前一跪。

&ldo;皇上，此案乃是张庭睿因当年其父与家父之间嫌隙而生心怨恨，为陷害罪臣，先与李伯昱勾结，再要晏浩济计诱姜大人之子上赌坊，让姜大人为救其子铤而走险，更要李伯昱以钱财诱罪臣发妻牵线市买司，陷害胞弟李叔昂，甚至大胆地与联通外族，此案明朗，罪臣确实是罪无可恕，罪刑由皇上定夺。

&rdo;

一旁的大理寺卿何志恂见状，闷不吭声地朝椅子一坐，秦宣亦是立在一旁静候秦世渊裁决。

秦世渊看着堂下的人，突道：&ldo;文略，依你所见，此案该如此判决？&rdo;

&ldo;父皇，此案倒不如问问八弟想法。

&rdo;秦文略轻拍着八王爷的肩。

八王爷叹了口气，道：&ldo;父皇，通敌之罪，罪不可赦，张庭睿押至午门候斩，其从狠晏浩济不得纵容，同罪，而姜大人虽是护子心切，但盗皇库实是不可取，再者官员间为护己利相互遮掩暗助，甚至连粮道都能出借，这陋习恶规该趁这当头破除，为有杀鸡儆猴之效，绝不可轻放，姜大人与兵部郭大人乃为同罪，死罪可免，但流放两千里，家产充公，府上男丁随之流放，女眷打进教司坊。

&rdo;

秦世渊轻点着头，再问：&ldo;宋绰呢？&rdo;

一点到宋绰，李叔昂随即聚精会神地听着。

&ldo;儿臣认为宋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但其妻收贿，妻舅私吞官银……&rdo;

&ldo;皇上！

&rdo;李叔昂突高声喊道：&ldo;此事有误，可否容糙民解释？&rdo;

&ldo;李叔昂，你要解释什么？&rdo;

&ldo;皇上，其实这事乃是工部给事中大人早察觉太府寺有异，上呈给宋大人，宋大人便与糙民合议，找了梁宽之和梁氏合演一出戏，只为了引出幕后主使，其收贿不过是为了将计就计，求皇上明鉴。

&rdo;

宋绰蓦地回头瞪去，不敢相信他竟为了护自己，在皇帝面前公然撒谎！

&ldo;宋绰，此事可为真？&rdo;秦世渊问着。

宋绰咬紧了牙，闭着眼道：&ldo;确实如此。

&rdo;总不能要他揭开李叔昂的谎，让李叔昂犯了欺君大罪吧，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