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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霆谕补充。
“这么说,他倒是真心诚意。”
“可我不能那样让他受委屈,他这一生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前几日,太妃已经去他家以侧王夫之位求亲,他叔父已经答应。”
宋霆谕神色黯然。
袁承远明了,“殿下是想效仿当年瑞王?”
“本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既然遇上了,与其辜负,不如两全其美。
季家舅舅已然同意,还是他去游说,太妃才肯出面。”
宋霆谕解释。
“若他们都愿意,倒也未尝不可。”
袁承远思索着说,“如此事情已经完满,怎么刚刚殿下说……”
“只因这位公子的堂弟是个恶人,所做之事连累家人,连他也未能幸免。”
“自我朝开始,甚少株连,他一介平民,能犯什大事要株连堂兄——”
袁承远豁然明了,最近京城最大的案子,岂不就是袁家的哪一桩!
几乎同时,宋霆谕起身,弯腰行礼,“此人便是姜家姜去扬的侄儿,他并不曾参与过姜去扬的生意,更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因为他姓姜罢了。”
袁承远冷笑,“我就知道,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
“姜公子有情有义,霆谕绝不能在此时任他自生自灭,无论如何也要为他争取一线生机。”
宋霆谕继续道。
“姜家所犯乃是国法,殿下来找老头子我,又有何用?”
袁承远道,再也没了刚刚听故事时的同情悲愤。
“姜公子并不曾为姜去扬一家所犯国法获得任何好处,他这些年的吃穿用度都是来自他父母遗产,甚至还屡屡遭他们为难,如此无辜之人,霆谕觉得不该受牵连。
按我朝律法他确实罪不至死,霆谕只是想来为他说几句话,使袁家莫要误会他才好。”
宋霆谕说的话又缓和了一些,“此人绝非与姜去扬等人同流合污之辈。”
按国法姜彦虽罪不至死,可那不过是嘴上说说,袁家真会平白放过他?谁出来鬼都不信。
再说活命并不是宋霆谕想要的,她必须给姜彦一个至少清清白白的身份,才能有希望让他以后成为皇后。
被治罪的犯人,是永远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殿下说那姜公子无辜,难道我小妹就白死了?”
袁承远长子袁冶问。
宋霆谕仍旧不急不缓的回答,“袁小姐之死自然有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从掳走她的春生阁打手,到经营春生哥的姜去扬一家,甚至对袁小姐下手的几人乃至太子,都是罪有应得,相信陛下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然而姜公子并未参与此事,只因叫姜去扬一声二叔,就要跟着被治罪,又何尝不无辜?”
“这……”
袁冶一时语塞。
“害我妹妹的是太子,掳走我妹妹的又是殿下的……亲戚,这……”
又一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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