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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重庆沉默下来,闷着头骑了好长的一段路。
原本和谐快乐的气氛顿时没了。
谌晓玉默默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肩膀很宽,腰很细,颀长的身材,因为经常运动的关系,已经有了年轻男子健壮。
路重庆骑得十分用力,身上已经微微出汗,随着微风飘到谌晓玉的鼻端。
那是她多年以前熟悉的味道,青草般的清新又热气腾腾的汗意。
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微微弓起的背影,谌晓玉的眼睛酸酸的,几乎要流下眼泪。
这是她一直喜欢的人啊,虽然会花心,虽然不会有结果,可是哪个少女心里面没有爱过这样一个“坏”
男孩呢?
她为什么就不能给原谅自己,给自己一点点的空间呢?
哪怕仅仅就是今天也好。
想着她又悄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一会儿就到了。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路重庆踩住了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淡淡地说了,“到了。”
谌晓玉抬起眼睛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巷口横七竖八地摆着几辆自行车,两排破旧的房子,煤炉,七七八八的杂物,晾衣架上飘着“万国旗”
,低矮的房屋,门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正在聊天。
谌晓玉觉得奇怪,犹犹豫豫地看着路重庆。
路重庆也不说话,沉默着往里走,谌晓玉只得跟着他,两个人走到一间低矮的房屋前,路重庆站住了,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伸手拍了拍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叫着“老王爷爷,是我。
我带了个朋友来看你了。”
谌晓玉疑惑地看着他,低声问道:“这是谁啊?”
路重庆“嘘”
了一声,又轻轻扣了扣门,低叫“老王爷爷,是我。”
破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阳光从门缝间歇,投射到黑黢黢的屋里,金色的灰尘在阳光下细细的飞舞,门边站立着了清癯瘦削的老人,双目炯炯有神。
路重庆恭恭敬敬叫:“老王爷爷。
这是我的同学谌晓玉,今天我特地带她来看看您。”
老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晓玉,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然后,点了点头,把他们让进屋里。
谌晓玉环顾四周,只见屋里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床,床上堆着被褥,衣服,一张木桌,上面堆着锅碗瓢盆等杂物。
“这是老王爷爷。”
路重庆说,“他是我的师傅。”
师傅?谌晓玉扬起眉毛,看着他,因为当着老人的面,没有问出声。
“是啊,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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