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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莫老太爷喝了一口茶，继而道：&ldo;静珂那孩子是长房长孙，人也好学要上进，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好他，早早的送他到了那时还是太子的陛下身边，指望他出息。

后来静仁长大了，我看着他也是不错的，很是欣慰，没想到如今最出众的还是你。

&rdo;

&ldo;静和如何比得上两位兄长。

&rdo;

莫老太爷笑了，望着方才修剪的盆栽，已是老眼昏花看不真切的，只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株罗汉松根茎粗壮，虽修剪了不少枝叶，依然葱郁繁茂。

&ldo;赵家参与到了北辰王一事中，是留不得了；尹家老的致仕，小的还没站稳脚跟，正是最青黄不接的时候；如今朝堂上最给氏族撑台面的还得数陆家……&rdo;

莫静和听老太爷一一数着，他虽许久不参与朝政，朝堂上的事情却依然了然于胸。

&ldo;我听静仁说了北辰王起事那天，你在两军中请了他入城的事……大概也知道了你对陛下的忠心，我只想问你一句，等把这几家氏族灭了之后，你是打算把莫家也分了吗？&rdo;

莫静和只点了点头，也是没脸说其他的。

&ldo;你只看到氏族为害，可看到氏族为东木国所作的功勋？&rdo;

莫静和自然是看到的，那天在城墙上，他一一数了给左荣华听过。

&ldo;老氏族灭了之后，就会有新氏族出头，比如柳皇后的母族，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如今也算得上是个大家族了。

你分了莫家之后打算用什么力量抗衡他们呢？到那时柳家独大，谁又能保证他们对陛下的绝对忠心？&rdo;

莫静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

&ldo;是想到这一步了？你是想在东木国变法？咳咳咳……&rdo;

老太爷想到此处猛然的咳了几声，莫静和忙到他身边，帮着抚背顺气，又在肺俞穴上轻轻叩击数下，老太爷方缓过劲来，转过头去看他。

&ldo;你也是得志太早，未及弱冠就银印青绶，不免冒进。

&rdo;

莫静和干脆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听他训斥。

&ldo;自古主张变法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氏族大家倡导变法的。

再则，那些变法的有几个是能全身而退有个完满下场的？&rdo;

&ldo;说话！

你不顾莫家也不顾自己了？&rdo;

莫静和抬起头，正视老太爷。

&ldo;自古提倡变法的都是心系天下，为江山为社稷为百姓，不顾自身安危的忠义之士。

&rdo;

莫老太爷笑了，笑得肩膀都在微微抖动，他因久病卧床，瘦骨嶙峋，面色蜡黄，如今这么笑颇有些渗人。

&ldo;你从小与陛下一起长大，你们太亲近了，不会有这样的忠心，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你与陛下……&rdo;

&ldo;哈哈哈……好，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