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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格斯和马里尼立刻展开了热烈的叙旧活动：&ldo;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一九三三年的康尼岛，一同在奥芬的巡回马戏团……还记得柯蒂斯吧?他这个演出季跟着拉塞尔的马戏团……&rdo;

我好奇地四下张望，视线中能够看到两种人：一种是瞠目结舌的观众，另一种是毫无热情的、麻木的畸形人和等待出场的演员。

胡毒毒是来自亚马逊森林的食人族，他是有色人种，皮肤黝黑，头顶是竖直的短发，脸上涂着表示征战的图案。

他坐在一个轻便折凳上，面前是用于作战的棍棒和缩小的人头骨;但是他正在用折叠小刀修剪指甲。

一个穿着草裙的胡奇库奇舞【注：ochdance，一种色情摇摆舞。

】演员正忙着编制一件粉色的小毛衣。

我的注意力突然回到了马里尼和格斯身上，因为我听到马里尼在说：&ldo;什么时候添加了断项女郎的节目?&rdo;

&ldo;我想是星期五。

&rdo;格斯答道，&ldo;对吗，斯特拉?&rdo;

根据她背后的广告，斯特拉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见、无所不说。

她答道：&ldo;我猜是这样。

&rdo;

&ldo;是谁表演?&rdo;马里尼继续装作随意地问，&ldo;我认识的人吗?&rdo;

但是格斯没有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消瘦的、下巴突出的绅士从人群当中走了过来，碰了一下马里尼的胳膊。

他有一双天真的棕色眼睛，帽子的整圈帽檐都卷着。

&ldo;对不起，老兄，你能否告诉我表演什么时候开始?&rdo;他的声音像是一个乡下人，但他的脸上有会心之笑。

&ldo;了不起的蹦蹦跳跳的长颈鹿!&rdo;马里尼惊叫道，&ldo;法摩尔&iddot;杰克!&rdo;他们热情地握手，&ldo;罗斯，过来。

我想让你认识一下这位手法敏捷的大师，扑克三猜一的至尊。

如果他邀请你在一件看起来非常有把握的事情上打赌，你就应该赶紧逃走!杰克，告诉我你的情况。

我最后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是说你在掺和主日学校的巡演。

你这个骗子什么时候又回来了?&rdo;

法摩尔咧开了嘴：&ldo;你所说的骗子后来参加了很多巡回演出。

须知&lso;狡兔死、走狗烹&rso;，一定要不时给&lso;维修工&rso;创造就业机会。

上个季度，有个&lso;维修工&rso;走进了他老板的办公室说：&lso;头儿，今年没有骗子作案。

&rso;老板答道：&lso;哦，太棒了。

我也认真考虑一下。

&rso;然后&lso;维修工&rso;就被解雇了。

所以有一两个骗子还是有好处的，对吗?&rdo;

&ldo;对这个问题，我想不出更好的答案，法摩尔。

你现在是正式演员?&rdo;

&ldo;是的。

我想是这样的。

不过也许我搞错了。

上面下了命令，要在最近几天解雇几个人。

我要当心点;似乎每次我一走开，就会有一些笨蛋想要取代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