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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这双眼睛既不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也不使人觉得游移。

它们看起来是那么地充满活力而又机敏。

他的嘴唇动了动，邦奇向前挪了挪以便听清他的话，更确切他说，是他说的一个词。

他只说了一个词：&ldo;圣堂&rdo;。

她觉得在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有一个浅浅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一点儿也没错，因为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一遍：&ldo;圣堂。

&rdo;

然后，伴着一声微弱的长长的叹息声他又闭上了眼睛。

邦奇又一次伸手去摸他的脉搏。

它仍在跳动，但更加微弱，问隔的时间更长了。

她站了起来，拿定了主意。

&ldo;不要动。

&rdo;她说，&ldo;也别想去动，我这就去找帮手。

&rdo;

这个男人的眼睛又一次睁开了，但他看起来正在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从东面的窗户射进来的彩色的光线上。

他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一些话，但邦奇没有完全听清。

非常恐惧地，她感觉那可能是她丈夫的名字。

&ldo;朱利安?&rdo;她说，&ldo;你是来找朱利安的吗?&rdo;但是没有回答。

他躺在那儿紧闭着双眼，他的呼吸已变得缓慢而微弱。

邦奇转身迅速离开了教堂。

她看了看表，带着几分满足点了点头，格里菲斯医生现在应该仍在诊所里。

诊所离教堂只几分钟的路程。

她走了进去，既没等候，也没有敲门或是按铃，穿过候诊室直接就进了医生的诊所。

&ldo;你必须马上就去，&rdo;邦奇说，&ldo;教堂里有一个男人快要死了。

&rdo;

几分钟后，经过一番简要的检查，格里菲斯医生站了起来。

&ldo;我们能他从这里移到您家里吗?在那儿我能更好地照顾他‐‐这并不是说他有救。

&rdo;

&ldo;当然可以，&rdo;邦奇说，&ldo;我一起去并把东西都准备好，我要把哈勃和琼斯叫来吗?来帮你抬他。

&rdo;

&ldo;谢谢。

我能从您家里打电话叫一辆救护车来，但是我担心‐‐救护车来时……&rdo;他没有把话说完。

邦奇问：&ldo;内出血?&rdo;

格里菲斯医生点点头，问道：&ldo;他到底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rdo;

&ldo;我想他一定已经在这儿呆了一整夜了。

&rdo;邦奇答道，&ldo;哈勃在早晨打开教堂的锁去工作，但他并不经常进里面来。

&rdo;

五分钟以后，格里菲斯医生放下了电话的听筒回到了晨用起居室，那个受了伤的男人就躺在暂时铺在沙发上的一条毯子上。

邦奇正在挪动一盆火，在医生检查过以后她要清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