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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汤姆又倒了一杯咖啡‐‐如果莫恩斯没有记错，这已经是第三杯了，也可能是第四杯‐‐端给莫恩斯，然后才在他身旁的床帮上坐下来。

莫恩斯喝了一大口，双手抱住搪瓷的咖啡杯，但无论是杯内还是杯外的暖气都没能产生预期的效果。

他体内有什么东西似乎冻僵了，彻底冻僵了，无可挽回了。

&ldo;在公墓。

&rdo;汤姆估计道。

莫恩斯点点头。

他又喝了一口。

咖啡很烫，几乎烫着他的舌头，但体内结冰的感觉反而更严重了。

&ldo;对。

&rdo;他说道，&ldo;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劝说自己，一切只是可怕的幻觉。

贾妮丝之死带来的震惊，也许是后脑上挨了一击引起的。

你知道吗，这种事会发生的，人们会失去记忆或相信回忆起了他们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rdo;

&ldo;我听说过。

&rdo;汤姆说道。

&ldo;可昨天夜里我看到了这个生物!&rdo;莫恩斯声音尖利，&ldo;我和它面对面地站着，汤姆。

四目相对!我向你发誓，那跟我在公墓上见到的是同一个生物，我曾经以为它是格雷夫斯，它将贾妮丝……&rdo;他说不下去了，但汤姆还是理解了。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里浮现出真诚的同情。

&ldo;后来怎么样了呢?&rdo;片刻之后他问道，&ldo;当年在哈佛。

我是说：找到您的女朋友了吗?&rdo;

&ldo;没有。

&rdo;莫恩斯回答道。

回答前他又呷了一口咖啡‐‐这一回更小心‐‐艰难地咽下去。

&ldo;也没有找到马克和爱伦。

在我醒来后，人家告诉我那……东西将贾妮丝拖进去的隧道坍塌了。

我自己再没有进过那座陵墓，可我听说，他们甚至继续挖掘了好几码8深，最后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隧道快要倒塌了，十分危险。

没有找到他们的任何线索，无论是贾妮丝还是另外两位的。

&rdo;

&ldo;那您呢?&rdo;汤姆同情地问道。

&ldo;你以为呢?&rdo;莫恩斯痛苦地回答道，&ldo;在警察看来这案子一目了然。

他们发现了砸坏的锁和打开的棺材。

两个深夜在公墓上约会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偏爱各种各样的离奇怪事……&rdo;他叹口气，耸了耸肩，&ldo;再加上他们在我的夹克口袋里发现的橡胶面具。

不，汤姆‐‐还没等我苏醒过来，负责侦查的警官们就认为案子已经破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