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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迟澈之的神色晦暗难辨，领着她往盥洗室走去。

锁上门锁，晏归荑松了口气。

她一直没办法和人亲密接触，尝试和几个人约会，最后连牵手也做不到。

刚才在巷子里和迟澈之不短的肢体接触她并未反感，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她以为可以在他这里找到突破，可还是做不到。

也许她永远也没办法突破这个&ldo;魔咒&rdo;，永远也没办法恋爱。

反复洗手直到指尖不再颤抖，她打开了门。

&ldo;不是没喝多少？&rdo;迟澈之倚在墙上，眼神中带着探究，好像要穿透她的心思。

晏归荑面不改色地说：&ldo;酒量不好。

&rdo;

顿了顿她又说：&ldo;我走了。

&rdo;

迟澈之一把拉住她，捏起她的下巴，&ldo;好玩吗？&rdo;

她紧抿着唇不答，微微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好像笃定他不会将她怎样。

看着她这幅模样，他心底腾起火气，直接用小臂环着她的脑袋把人圈到怀里。

晏归荑的脸压在他的胸膛上，颧骨和下颌由于他的力道被挤压地发疼。

&ldo;痛。

&rdo;

迟澈之冷着脸松手。

即使过了十年，他仍旧对她束手无策。

目送她到玄关，他这才开口，&ldo;电话多少？&rdo;

晏归荑站在暗处，回过身来，&ldo;不会再见了……今天多谢。

&rdo;

迟澈之笑了一声，&ldo;你以为北京很大？&rdo;

她想过他们会遇见，在展览或者其他工作场合上，不应该是这样的，荒诞到如同许多记忆混乱地拼贴在一起，搅成了一个漩涡。

&ldo;再见。

&rdo;套上鞋子，她开门就走了。

迟澈之看着大门，颓然地阖上了眼睛。

收回思绪，晏归荑转过身来，迟澈之就站在她面前，身旁跟着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