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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ldo;不行。

&rdo;玛丽斯断然拒绝。

&ldo;不行?&rdo;他尖声说道，将刀尖刺入了椅背。

&ldo;你以为你站在哪里?我已经受够你的傲慢。

你胆敢拒绝我!你信不信我可以在天亮之前就第一个绞死你?&rdo;

&ldo;你不会绞死我们的。

&rdo;玛丽斯说。

他的嘴唇在抽搐，&ldo;哦?接着说，接着告诉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我迫切地想要洗耳恭听。

&rdo;他的声音低沉，几乎抑制不住怒火。

&ldo;你倒是很想绞死我们，&rdo;玛丽斯不紧不慢地说，&ldo;可是你不敢，因为你急于想要我们让黑飞者离开。

&rdo;

&ldo;我敢绞死一个飞行者，&rdo;他说，&ldo;我就敢绞死更多。

你的黑飞者威胁不了我。

&rdo;

&ldo;是么?那么这些天你为什么连要塞门都不敢出，不敢去打猎，也不敢去你自己的后院散步?&rdo;

&ldo;飞行者宣誓不带任何武器进入天空，&rdo;岛长说，&ldo;他们能做什么?让他们就在天上飘着也无妨。

&rdo;

&ldo;是啊，多少年来飞行者连一块刀片都没带上过天空，&rdo;玛丽斯承认，小心地选择措辞，&ldo;这是飞行者的法律，传统。

飞行者法律同样规定，飞行者不参与岛民的政治，只是传递消息，不去记忆和关注消息的内容。

不过泰雅仍然这样做了，你也因此杀了她。

别忘了，多少个世纪以来，法律同样规定岛长没有权力处决飞行者的。

&rdo;

&ldo;她是个叛徒，&rdo;岛长说，&ldo;叛徒除死以外，没有别的命运，不管他们穿没穿飞翼。

&rdo;

玛丽斯耸肩，&ldo;我的观点，&rdo;她说，&ldo;在这混乱的日子里，传统已经无法对人产生强有力的约束了。

你还天真地以为因为飞行者不能携带武器，所以你很安全?&rdo;她冰冷地盯着他，&ldo;好吧，每个来为你传递消息的飞行者都穿着黑衣，还有人从心底为泰雅而悲伤。

你如果派他们出去传递信息，那么你永远会怀疑他们会不会是第二个泰雅，他们会是新的泰雅么?或者一个新的玛丽斯，新的单翼瓦尔?古老的飞行者传统会不会又一次在他们身上终结，在他们血脉里荡然无存?&rdo;

&ldo;你是在危言耸听。

&rdo;岛长抑制不住尖声叫道。

&ldo;这是你无法想象的事情，&rdo;玛丽斯说，&ldo;就跟你对泰雅所作的一切一样。

绞死我吧，然后你会看到它很快就会发生。

&rdo;

&ldo;我高兴绞死谁就绞死谁，我的警卫会保护我的。

&rdo;

&ldo;他们保护你?他们能阻止一支从天上射下来的箭么?你能把所有的窗户都钉死，拒绝看到任何飞行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