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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rso;而我，却知亡国恨，哪又能隔江犹唱后庭花呢？我做不到！

所以，那时，我离开了他。

&rdo;洳羽用手汹涌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可泪水却从未停下，反而越发汹涌了。

&ldo;那你可知，他认为你所爱之人，不是他，而是明皇，便选择放弃，成全你们二人？&rdo;无垠言语道，似李捻问于洳羽。

&ldo;我知晓。

&rdo;

无垠一顿，心神一颤，惊于洳羽竟知晓，便又闻洳羽话语。

&ldo;因为，捻昨日来寻过我，告知了所有，他的所有以及明皇的所有。

&rdo;

无垠闻此，面色不改，微叹气：&ldo;既然杨姑娘已经知晓了这一切，为何还要来寻我？&rdo;

洳羽泪稍有所收回，勉强一笑道：&ldo;因为，他不知道，先生也不知道，所以我来寻你，因为你和他都需要知道。

&rdo;

&ldo;我需要知道？&rdo;无垠稍有疑惑，惊讶问去。

可不过瞬息，便知晓为何意，无垠粲然一笑。

洳羽并未感觉怪异，继而言道：&ldo;我知晓了，为何捻自那次相离后，从未来寻我？而我也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

&rdo;洳羽面色有悲，苦意散开。

&ldo;当我以为戚沐寻到真正归宿的时候，我很开心，这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可当我知晓戚沐的死讯，以至后日元困来寻我，告知我所有，我方才醒悟，原来，戚沐爱的人一直都是他，一直未变，那一晚，我想了很久，一直到白日。

那时，我才明白，所谓的亡国之恨，所谓的厌恶，无非是我逃避一切的借口罢了，而我对他真正的情，是爱，而不是恨。

&rdo;

&ldo;而我也不再豆蔻，他亦不再气盛，终归…我还是爱他……&rdo;

无垠面色古井无波，可双眸却注视着她，不再移开。

&ldo;而我所欠给他的青春韶华，欠给他的承诺，欠给他的爱，也该还了。

&rdo;洳羽面色寞落，已不知是喜，是悲。

&ldo;而当他寻见我的那一刻，他说他准备放下所有，带我离去的时候，我便顺着心，应了他。

&rdo;洳羽笑容羞赧，不再悲伤，似回忆到李捻对她所说之话。

当无垠听闻最后一语，吐露浊气，方才说道：&ldo;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

可你还是不后悔吗？&rdo;

洳羽抿嘴轻笑：&ldo;不后悔。

&rdo;说罢，便起身，似乎要离去，无垠亦起身，准备送其离去。

可无垠一顿，只因洳羽自那亵衣中取出一物，似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