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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无垠闻此，身心稍楞，却又闻明皇话语：&ldo;可我除了后悔，又能做些什么呢？&rdo;

&ldo;我身为帝王，却得不到一女子之心，即便得到了她又如何？这样的得到，无非是得到躯壳，她的灵魂终究还是属于他，那我所能做之事，又有什么呢？无非是放他们离去罢。

&rdo;

&ldo;哈哈哈&rdo;明皇惨笑，似嗤笑自身：&ldo;我空有这江山，却得不到她，又有何用？若是她所爱之人为我，我便可以为了她放弃这座江山，正如二兄所做，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

&rdo;

无垠嘴角勾笑，便言：&ldo;明皇已经做出了选择吗？&rdo;

明皇又笑，似无奈之笑：&ldo;我那时候，再不做选择，只怕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rdo;

&ldo;正如先生，在我面前弹奏那《霓裳羽衣曲》时一样，做出了选择。

&rdo;明皇身心疲惫，倚靠城郭搀扶，面色有些苍白：&ldo;曾经我不懂，爱一人，并非是一定要得到她是何意，可如今，我懂了，真正的爱她，只有成全她，因为她已经拥有一个爱她爱至能够放弃生命的人，那我又何必再出现在他们的二人中呢？况且那个爱她深若生命般的人还是我最爱的二兄长呢？若是他人……我……&rdo;明皇话语消散，眼角又有泪涌，自眼角滴落而下。

几息作罢，明皇方才又言语：&ldo;想必先生不知道我说的是些什么罢？&rdo;

无垠摇头：&ldo;有些懂得了……&rdo;无垠望向远方，似望向某处，眸中有悲伤，荡漾开来。

&ldo;先生你变了……&rdo;明皇又言，语气中悲伤稍有削减：&ldo;变得不理智了。

&rdo;

无垠亦摇头，似无奈：&ldo;我也不知我何时变了，只是觉得心有些痛。

&rdo;

明皇闻言，一笑：&ldo;就在方才先生你变了，在先生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你变了。

&rdo;

无垠闻此，似细细思忖，言道：&ldo;我并未觉得我方才有任何变化。

&rdo;

&ldo;你日后就知了。

&rdo;明皇又言，面色悲伤，有些落寞，寂寥之意似其孤独背影般，因疲惫不堪而有所颓败：&ldo;我如今已不配为帝王了。

&rdo;

&ldo;明皇何出此言？&rdo;无垠闻此一颤，便问，眉目一凝，此时便是应了那日无垠所观之象，帝星闪烁，疑是帝王陨落，而如今便是有了那一日的兆头。

&ldo;先生见过哪代帝王，因为儿女情长，成我这般模样？先生还觉得，我配成为帝王吗？&rdo;明皇眸中落寞之意更盛，话语声软绵无力。

&ldo;的确如明皇所言，纵观历史长河，如明皇这般，少之又少，可亦有过……&rdo;无垠微叹气，便言：&ldo;虽结局悲惨，可我不认为在明皇之处，会落败至那番田地。

&rdo;

明皇闻此，不言，亦不再继续说来，言语稍显冰凉，似杀气涌动：&ldo;先生莫不怕，我一怒之下，要你性命？&rdo;

无垠闻此，微笑，摇头：&ldo;若是明皇欲取我性命，我此刻便不会在此与明皇言语。

&rdo;

明皇不言，面色悲凉，便问：&ldo;你是如何让云烟阁中所有女子奏响古琴呢？&rdo;

无垠闻之，便应：&ldo;无非是将明皇与他们二人的故事拟写成话本，让云姨在云烟阁中散开，她们便愿今日到此一奏古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