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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rdo;洳羽掩面应答，话语抽搐，她哭了，不再似那红尘女子，心地坚韧而不拔。

无垠稍有停歇，只觉心间一痛，无垠知晓，是明皇心在痛，痛得撕心裂肺，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该恨，还是该爱。

无垠咬牙，嘴角有血流出，似过度用力所导致。

&ldo;那你……&rdo;无垠停下，只因心中之痛，让他难以问下去。

她掩面哭泣，发梢均被泪水所沾湿。

无垠喘息，又问：&ldo;第二求呢？&rdo;

她抹去满脸泪水，可泪依旧令她变得凌乱，她话语声有些哽咽，回应道：&ldo;求他放过林将军家的遗孤。

&rdo;

&ldo;为何要求他放过林戚沐？&rdo;无垠又问。

&ldo;因为我待戚沐如女儿，又同妹妹般，又怎忍得她死去，故才去求隆基。

&rdo;洳羽应答，似此事她并不后悔。

无垠便突然笑道，似惨笑：&ldo;你为了保护你的妹妹，便去求明皇，可是你想过没有，方才坐上皇位之人，若是连残党都无法彻底清扫，还怎能得到众人信服，还何以立威于朝廷？&rdo;

&ldo;我知道。

&rdo;洳羽又答，泪如雨下。

&ldo;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去求明皇？&rdo;

&ldo;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知晓我已经欠他很多了，可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去求他。

&rdo;洳羽哽咽更盛，似沙哑声来。

&ldo;那你还求过什么？&rdo;无垠抿茶，却又似明皇品茶那般，双眸若悲伤，望向洳羽，明皇并未将此些细节告知于他，无垠紧握茶杯，兴许是明皇认为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做得还不够，而她也并不欠他。

无垠望向茶杯水面，一笑，他知晓，这便是那孤高在上的明皇。

&ldo;我第三次是求明皇装作不知戚沐身份，任她在云烟阁中做歌姬。

都躲了那么久了，戚沐也是时候寻一正常人家嫁了，免得和我一样，落得如此模样。

&rdo;洳羽面色惨白，失去血色，泪无法停下。

无垠拳头紧握，指甲深陷掌心，又问：&ldo;那第四求呢？&rdo;

&ldo;求他放过元困。

&rdo;

无垠似有怒意涌上：&ldo;你可知，元困乃是太平公主之子？&rdo;

&ldo;知晓。

&rdo;

&ldo;那你还让其放过元困？你要一个帝王，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你爱上他？&rdo;无垠面色潮红，被怒意充满，心中之痛越发猛烈，宛若撕裂了无垠心肺，那般痛苦。

&ldo;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

真的没有办法……&rdo;

&ldo;我一介仆人，又能做些什么？你懂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的那种内心绝望感吗？那种孤独的无助感吗？那种无力感吗？！

&rdo;洳羽被无垠质问得内心崩散，此刻她内心的想法，随着她的怒意反驳，悲然散开。

无垠被反问的哑口无言，的确如洳羽所说，无垠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