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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可为什么，她如此痛楚，而慕容冲看来也如此痛楚？如果女人的第一次注定痛楚，能不能让慕容冲快乐一点，再快乐一点？

持续的疼痛，迅猛的冲击，快被揉碎依然想让对方幸福的身躯……

慕容冲放开她时，她的面色之苍白，已经不下于慕容冲，浓黑的长睫不断悸动着，依然在忍耐着身体的剧痛，却已无力睁开。

脖颈上的血基本止了，可因为不堪那等近乎凌虐的欢爱，另一处又流了很多血，缓缓自光洁的腿部流下。

喘着气，慕容冲将她揽到怀中，略带了几分无力，轻啄着她的面颊，喃喃地唤：&ldo;碧落，碧落……告诉我，那些不是真的。

&rdo;

碧落睁开惊惶的黑眸，无措地望着蹂躏了自己，却显得如此脆弱的男子，张了张唇，终于呜咽道：&ldo;碧落喜欢冲哥。

&rdo;

慕容冲便笑，满足而又不甘地笑：&ldo;慕容冲也喜欢云碧落，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只喜欢云碧落一个。

&rdo;

碧落也笑，哽咽地笑着，轻吻慕容冲汗湿的胸膛，轻嗅慕容冲的气息，环着他的腰，低低说道：&ldo;碧落也喜欢慕容冲，不管他做什么，也只喜欢慕容冲一个。

&rdo;

慕容冲将她搂得更紧些，两人的每一处肌肤都最紧密地结合相抵着，轻声道：&ldo;有人骗我，有人在骗我说，碧落是苻坚的女儿，早与杨定有染，回到我身边是别有用心。

我知道他们在骗我，我的碧落，明明才是第一次，我的碧落，明明只为我着想，我的碧落，明明从小儿在我跟前长大，他们怎能这样骗我？&rdo;

他彷徨的眼睛，直直望入碧落的黑眸，诱哄般柔声道：&ldo;碧落，你告诉我，他们在骗我，你根本不是那老贼的女儿。

我的碧落从不骗我，碧落说不是，就一定不是。

&rdo;

碧落不敢说话，只将手臂用力地环着慕容冲，依偎着最后的温暖，一双黑眼睛，同样彷徨无措地畏怯躲避着，如掺进了无数细碎莹白的冰霰。

慕容冲声音愈发低了下来，如同幼兽被逼到绝境时近乎哀求的低鸣：&ldo;告诉我，碧落，说你不是……如果你真喜欢我，就这么告诉我，我一定信，一定……&rdo;

碧落搬着慕容冲的脖子，贪婪地亲吻着他那惨白却依然绝美的面庞，大颗大颗的泪珠那样不可抑制地涌出，呜咽道：&ldo;冲哥，忘了那些好么？我的……父亲对不住你，我补偿你……你可以欺负我一辈子，我还会一辈子待你好……&rdo;

慕容冲的身躯慢慢僵硬，他吃力地坐起身，想笑，那笑容却比哭更难看。

而他的眼神，已渐渐冷锐，如一把坚硬锋利的刀：&ldo;好，你告诉我，怎么补偿？从皇子到娈童，我是大燕国的亡国烙印，我是慕容氏的奇耻大辱，我是大秦国的饭后谈资，我是长安城的绝世笑柄！

&lso;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

&rso;呵呵，连三岁孩童都在竞相传唱的凤皇歌谣啊！

你倒是告诉我，怎样才能补偿，让这一切，当作没有发生？&rdo;

碧落无言以对，只是流着泪，悲伤凄怆地唤着：&ldo;冲哥，冲哥……&rdo;

慕容冲将脸庞掩入双掌中，好一会儿，才移开手掌。

除了眼眸的迷蒙暗昧，他已经恢复了镇定和优雅。

他甚至展露了一个比月光更清逸美好的笑容，才握住飞景剑，抵住碧落咽喉，轻柔问道：&ldo;你还有什么话说？我都会依你。

&rdo;

望着剑尖凝结的血珠，碧落忽然间也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