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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会议上魏白英所说,当年穆春军因为赌博一事把郑江兴拉下水,导致郑江兴远走平楚市。
当时的郑江兴不仅身无分文,还身背巨额债务,可是到了平楚市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郑江兴很快东山再起,成为整个楚省最引人注目的人之一。
所有人都说这是一个奇迹。
沙必良不相信奇迹,他觉得这其中也许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是魏白英没有发现的。
之所以来找胡岩,是因为十几年前的胡岩也是一个赌鬼,说不定还经常跟穆春军坐在一张牌桌上面。
“我就知道你们警察的就不好喝。”
胡岩回忆了片刻,半晌后才用衣袖抹掉了嘴角的油渍,叹息道:“当年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真实的情况与传出去有些出入,但是出入并不是很大,唯一的区别在于穆春军输掉米厂这件事郑江兴是知道。
穆春军在赌桌上压上了米厂的时候,郑江兴就在他的身边,当时他没有制止。”
“没有制止?郑江兴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也想在赌桌上翻盘?”
徐涵秋诧异的问。
“当然不是,郑江兴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他从不喝酒,也从不赌博,洁身自好,几乎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胡岩不屑的晒然:“直到今天,我想起那天的事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也许他就是来看穆春军输掉米厂的。”
沙必良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也许他早已决定去平楚市,正好借这个机会甩掉这些包袱……要不然,我实在想不出如果没有提前布局,他怎么会在平楚市发展的那么快?”
“这怎么可能?”
徐涵秋听到沙必良的猜想,只觉得冷汗从脚上冒了上来,怔怔的说道:“他想去平楚市可以自己去啊,为什么非得让穆春军输掉米厂?”
“因为他想让穆春军愧疚!”
沙必良语气笃定的说道:“他想让穆春军亏欠他一辈子,甚至是反目成仇的戏码也是郑江兴早已计算好的,要不然天下这么大,为什么两人吵架之后又几乎同时去了平楚市?”
沙必良平静的话语在徐涵秋听来简直难以理解,尽管觉得匪夷所思,偏偏又觉得沙必良所说的无不道理。
似乎看到了徐涵秋眼中的不解,沙必良吐出了后面的话:“他不想要一个平起平坐的伙伴,而想要一条帮他办事的狗。
因为他知道,去平楚市之后可能会触犯法律,他不想以身犯险,身为赌徒的穆春军却拥有他所不具备的冒险精神,所以控制穆春军是他去平楚市很重要的一步棋。”
说到这里,沙必良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可惜,他却没想到穆春军到底不是真正的狗,而是一条蓄谋弑主的毒蛇。”
听着沙必良的分析,徐涵秋只觉得遍体发寒,忍不住抱紧了胳膊:“你的意思是穆春军是幕后凶手?魏大哥追查的线索其实并没有错?”
沙必良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缓缓流动的东河,过了好一会目光才转向胡岩:“胡岩,有些事我知道你不敢说,哪天有胆子说了,可以去找我。”
“你会保护我?”
胡岩冷笑着哼了一声。
沙必良没有说话,招呼徐涵秋离开,离开之前淡淡对胡岩说道:“一个人的面具若是戴久了,再想摘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最后,还是感谢你冒着生命危险去医院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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